她垂眸:“想來我從未被夫君放在心上過,這回我獨自去滄州找夫君,我知道他定然不喜的。”
“可母親催的我急,我實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”
四月捏緊了茶盞,看著蕭映如問:“三公子可知道你要去找他?”
蕭映如就咬唇:“應該是知道的吧,母親年前就寫信過去了,可他一封信也不給我,我亦是不知他是何意思。”
四月看向外頭生了新芽的新枝,輕聲道:“三公子即未送信給弟妹,弟妹便當三公子默認了就是。”
“到時候弟妹有理有據,三公子拿什么怪你?”
說著四月又看著蕭映如:“不過若是弟妹不愿過去,三公子在外,弟妹留在府里照顧長輩也是說的過去的。”
四月輕輕道:“過去與不過去,全看弟妹的心思,想要與三公子怎樣過。”
“或者是想要個什么結果。”
蕭映如愣了愣,看著面前的杯子喃喃:“什么樣的結果......”
“我也不知道要求什么樣的結果......”
四月不說話,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從蕭映如那里出去,春桃忍不住問:“夫人說三太太會去滄州嗎?”
四月搖頭:“不好說。”
坐到馬車上,四月從旁邊嬤嬤的手里接過祈安抱在懷里,剛出生的小人還什么都不懂,閉著眼睛睡得正香。
以前的顧府讓四月覺得是冷肅嚴酷,現在的顧府,讓四月覺得在寂靜中又有蕭肅,眼前掠過老太太的模樣,看著莫名覺得住在里面的人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