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自己忽然的想法頓住,想著自己不也是深深院墻里的人么。
但她什么都有,錦衣華服,雕梁畫棟。
她什么都不缺。
她不該有這樣的想法。
回去后幾天,四月就聽到消息,蕭映如還是動身往滄州去了。
四月知道消息時蕭映如已經走了,也沒來得及去送。
這兩天四月準備著祈安的百日宴,忙著準備帖子,布置宴席和安排下人。
這些事四月如今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,王氏倒是過來一起幫忙,不過倒是并不忙碌,府里辦了幾場了,四月身邊的陳嬤嬤和云嬤嬤都能吩咐。
這場百日宴來往的人不少,京城里但凡有些臉面的都過來慶賀,夜里還留了些與顧容珩交好的又辦了場家宴。
四月也懂一些,那些與顧容珩交好的,多是從前老首輔的門生或提拔上來的,又有同是進士出身老家在同一處的,幾乎與顧容珩同一派系。
男子們飲酒講著朝政,四月就與夫人們坐在后院閣樓上說婦人閨房話。
她也懂的些應酬,聽著八卦倒不怎么表態開心,只笑著聽,問道她這處來,便只嘆幾句。
這一場臨到夜深才結束,四月已是累的一沾床鋪就能睡過去。
偏偏顧容珩又來擾她,他身上有股酒味,側躺在她身邊,修長的指間挑開她長發,眼神里帶著兩分醉意:“小四月......”
四月已許久沒聽顧容珩這般稱呼她,稍怔了下,靠在顧容珩懷里,乖乖巧巧嗯了一聲,接著就換來男人更緊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