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衛婆子跟喻老頭了,就是里間正在吃冰碗的杏杏,都愣了下。
一瞬間,杏杏腦海中閃過一幕。
是趙友財停靈那晚,杏杏偶然一瞥瞧見的指甲上那抹淡淡的青色。
杏杏正擰眉思索,卻聽得趙友財他大哥趙友德聲音洋洋得意:“......當時友財雖說經歷了雪崩,但俗話說,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友財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?”
“我們問了好些人,有村人跟我們說,友財死前幾天,被你們喻家人狠狠打了一頓,揍得都下不來炕了!”
“一定是因著你們把友財打得內傷了,所以友財沒熬得過去!”
趙友德說得鏗鏘有力。
配以他帶來的那些家人的“沒錯沒錯”附和聲,顯得好像他說出了一個什么亙古不變的真理。
衛婆子跟喻老頭顯然驚呆了,一時之間都沒能插得上話。
趙友德越發得意,旁邊一個婦人道:“不過,這么多年了,我們也不是那等要把人逼進絕路的。你們害死了趙友財,怎么也得補償一下我們這些親人才是。我看你們這宅子就不錯......”
“爹,娘,我喜歡他們這個花瓶!”
“還有這爐子,看著怎么這么精致?這就是富貴人家說得那什么,什么香爐吧?”
“你們是不是傻啊,到時候他們宅子都要賠給我們,這些不都是咱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