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臂力向來很好,單手托臀,讓她坐在臂彎上,轉身就邁開長腿往后走。
沈歲柔懶散倚著他肩膀,從花架深處出來,望見桌上的香薰蠟燭只燒了一半,被孤零零地留在那里。
“我們就這樣走了?”她想著,是不是該把蠟燭吹滅。
“不然?”宋沉衍駐足停頓了一下,看著她的眼神有點深,“你想在這里?”
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沈歲柔意識到他想歪了,尤其是那眼神,暗藏著試探和危險,連忙指著桌上的蠟燭解釋,“我是說,天干物燥,蠟燭不用管嗎?”
宋沉衍視線停留在她臉上幾秒,神色莫測。
而后又抱著她,轉身走回木桌旁邊,把蠟燭熄滅。
“好了。”他淡淡說著,調頭離開庭院。
“可是,桌子不用收拾……唔。”
話沒說完,她的鎖骨被咬了一口。
“那些東西,都不用管。”
宋沉衍黑深的眼睛注視她,嗓音很沉,“來管我。”
被抱著的時候,她的腿勾在他腰上。
貼得嚴絲合縫的地方,相互感受得分外清楚。
起初路過內庭的時候,還擔心會被樓下的宋奶奶看到。
但老人家似乎已經休息了,房間里沒亮燈,四周都顯得格外安靜。
樓梯就在屋子側面,宋沉衍抱著她上了二樓的露天平臺,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到底種了多少花卉,房門就已經被推開了。
他沒有去理會墻壁上的開關,徑直走向床邊,把沈歲柔輕輕拋到柔軟的被子上,一邊膝蓋壓住她,不讓她起身。
整個房間都融在黑暗里,只有庭院里的燈光,若隱若現的從窗戶透進來,影影綽綽打在他們身上。
沈歲柔躺在那里,透過被玻璃折射切割的光影,望著面前的宋沉衍,周圍都是花的香氣,很淡很淡。
像是茉莉,又像是什么別的夏花。
她分不清,心跳撲通撲通震著耳膜,人好像陷入了酒心糖里,光是看著宋沉衍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垂眸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解著襯衣紐扣,她就開始腿軟。
“乖乖,幫我。”宋沉衍身上的襯衣被拋到一旁,他低眸,俯身,拉過沈歲柔的手,放在皮帶卡扣上。
沈歲柔的指尖觸碰到了冰涼的金屬,不經意地動了下,指甲刮到了那個存在感極強的地方。
她明顯感覺到,宋沉衍慢慢吸了口氣,然后注視她的那雙眼睛,瞬間洶涌著濃濃的侵略感。
像要吃人。
“嗯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沈歲柔小聲低喃,顫著手,把金屬卡扣解開。
禁錮野獸的枷鎖被取下,哪怕見識過很多次了,她還是下意識微微地往后瑟縮。
“不怕。”宋沉衍握住她的手腕,慢慢往上蹭開她的手,十指相扣壓在枕邊,手背繃起淡青色的經絡。
他俯下身去親她的耳廓,啄她的唇,慢慢一路往下,給她最刺激的體驗。
沈歲柔眼神都是渙散的,所有最min感的地方,都在他車輕熟路的掌控下,把感官放到最大。
他太熟悉她了,知道哪里能勾得她沾不著地。
許是因為喝了小甜酒,沈歲柔每每這種時候,給出的反應要比往常更多。
眼睛濕漉漉的,嘴唇格外紅潤。
連纏著他的時候,都比往常更黏人。
“宋沉衍……”
他故意吊著她的胃口,遲遲沒有下一步。
沈歲柔遭不住,胡亂地摟住他的脖子,像小貓咪一樣蹭著他。
“之前,他都叫你什么?”
冷不防的,宋沉衍撫著她烏黑的長發,低聲詢問了一個很突然的問題。
“什么……?”沈歲柔有些反應不及時,不知道他說的是誰。
“宋博彥。”宋沉衍目光很黯,指尖劃過腰際,扣住她腰上軟肉,收攏指縫用力握緊,“他之前,都叫你什么?”
“沒什么,跟大家一樣。”沈歲柔被他掐住纖腰,渾身都像被燙-->>了一下,腳指頭都蜷了起來。
宋沉衍沒說話,指腹摩挲著她被扣住的那邊手心。
半晌,他忽然低頭噙住她的唇,用力地吻著她,光影流動,下顎線崩出鋒利的弧度。
沈歲柔呼吸一下就亂了,她感覺得到,宋沉衍似乎不打算克制。
果然,被抱住的時候,她脊背都顫了一下。
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,所以接下來,并沒有迎來想象中的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