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睜眼。”宋沉衍親著她的眼尾,讓她睜眼望著他。
渙散的世界實在太晃,沈歲柔哼哼唧唧,就是沒有聽他的話。
“歲歲,看著我。”
他忽然咬住沈歲柔的耳朵,貼著耳邊,低聲叫了一個陌生的新稱呼。
好像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她,沈歲柔耳朵一酥,渾身瞬間繃緊。
“嘶……喜歡?”宋沉衍在她耳邊低低喘息,見她反應有趣,用氣聲又喊了一遍這個名字。
“別喊我……你好煩。”
沈歲柔想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,免得那種不受控制的羞恥表情,被他一覽無余。
但被子被劫走了。
宋沉衍不讓她遮擋自己,非要她睜開眼睛,看著他,也只能看著他。
她氣不過,稍稍反抗了一下。
結果宋沉衍悶哼一聲,額頭抵在她頸窩里,喉嚨發出低啞緊瑟的聲音,“別這么咬,歲歲……”
哄了一會兒,沈歲柔不肯就范。
本想折騰他,結果宋沉衍硬是用他的手段,讓沈歲柔一下就繳械投降。
她嗅著房間里的香氣,隨著浪潮卷入旋渦。
滾燙的是他的胸膛和身體,潮濕的是她水汽豐沛的靈魂。
“很乖,就是這樣。”
夏日的夜里香汗淋漓,分不出,是花香,還是她發絲的香氣。
最后,他把她送上云端。
相擁著平復氣息的時候,沈歲柔歪在宋沉衍懷里,玩著他的手,問他:“回去以后,我們也在家里養花吧。”
宋沉衍收攏手臂,把她往懷里帶了帶,“好。”
“那明年……我們還來這里賞花,好不好?”
明年的承諾,代表著他們或許依然在一起。
她給他一個花約,等待他的回復。
宋沉衍點頭,親吻沈歲柔的長發,“好。”
來宋奶奶的合院,確實是為了賞花。
只是沒有料到,賞花也能賞到靈魂深處去。
由于沒有準備生計用品,這次結束后,戰后現場十分糟糕。
床單反正是睡不成了,連沈歲柔的身上,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。
好在宋沉衍有分寸,沒在她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,就是大腿內側這個咬痕,怕是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消了。
宋沉衍房間隔壁,有個小浴室。
兩個人去沖洗干凈,回來把床單換了,才是重新倒在床上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,沈歲柔是被親醒的。
她剛睜眼,宋沉衍就覆在了她身上,低頭親著她的唇。
其實昨晚在浴室,差點又沒收住。
但沈歲柔實在有點累了,所以最后沒有繼續做下去。
于是沒吃飽的人,大清早就惦記著吃自助。
沈歲柔下午才去公司,不著急起床,正好自己也想,干脆由著宋沉衍引導。
兩人漸入佳境,緊要關頭上,忽然,房間的木門被敲響了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“少爺,您醒了嗎?”
柳慧珍端著兩盅燕窩,站在門外等候。
沈歲柔聽到她的聲音,瞬間一激靈,整個人嚇得脊背僵硬。
通常來說,沒有特殊情況,柳慧珍不會擅自上來打擾他。
何況,明知有客的情況下。
宋沉衍微微蹙眉,撐在沈歲柔上面,淡無語氣地反問:“珍姨,有事么?”
柳慧珍停頓了一下,回答道:“您父親來了,老夫人請您和沈小姐,早些收拾好下去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