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辣滾燙的風穿過空曠的街。
李向南領著妻子回到車上,秦若白還在不住地回頭張望:"那兩個孩子......他們身上的傷......"
"嗯。"李向南發動摩托車,聲音低沉,"這事不對勁。"
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乞討的孩子,但大多是有大人帶著,或是躲在遠處指揮。
這兩個孩子卻像是受驚的麻雀,特別是那聲口哨之后的表現,明顯是像被人控制的。
而且他們身上的傷......太整齊了,不像是打架造成的,特別像是特意打出來給人看的。
接下來的路上,夫妻倆都沒再說話。
一直到回家,跟父母說了下在醫院的事情,李向南才看向妻子,叫她別太激動,注意自己的情緒。
可酷暑依舊,一股寒意卻悄然爬上脊背。
秦若白的手無意識地撫著肚子,心里總會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。
夜里,秦若白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一閉眼,就是那兩個孩子驚恐的眼神和身上的傷痕。
還有吳晚春懷里那個剛剛出生就被扎針的嬰兒。
這個世界怎么了?為什么連孩子都不能安然長大?
窗外的月光白慘慘地照進來,她在床上輾轉反側,最后索性坐起身來。
身旁傳來李向南均勻的鼾聲,但她知道他也沒睡踏實——這是多年夫妻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