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秦若白要去局里上班。
李向南不放心,特地繞路送她。
七月的晨光已經很是毒辣,路上行人匆匆,都在躲避這早來的暑氣。
就在離市局不遠的一個巷口,秦若白又看見了那對兄妹。
今天他們換了個地方,男孩依舊在磕頭,女孩則在一邊小聲啜泣。
秦若白的心一下子揪緊了——她分明看到,男孩胳膊上的傷痕似乎又多了一些,有一道還滲著血絲。
"停車!"秦若白對丈夫喊道,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沒料到的堅決。
這次她沒等李向南反應,直接下了車朝孩子們走去。
騎著車的徐七洛正好也路過,見夫妻倆停車停的干脆,也跟了上來:”若白,怎么了?"
那男孩看見有人過來,又是熟練地磕頭。
但當他看清是昨天給錢的人時,眼神里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。
"小朋友,別怕。"秦若白柔聲問道,從兜里掏出幾塊防止自己低血糖的大白兔糖,"告訴阿姨,你們身上的傷是怎么弄的?阿姨幫你們好不好?"
女孩盯著糖果咽了咽口水,臟兮兮的小手剛要伸出來,男孩猛地把她拽到身后,眼神驚恐地望向街對面。
秦若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只見一個戴草帽的男人正蹲在路邊修自行車,看似無意地朝這邊瞥了一眼。
正是昨天那個系紅繩自行車的男人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