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打仗本來就是殘忍的事,慈不掌兵義不掌財,為將者不能有仁愛之心,這一仗遲遲不結束,不知道有多少寧朝百姓要跟著吃苦頭。
憐惜東雍百姓的該是東雍皇帝和身居高位的澹伯侯他們,不是她。
蘇棠把憐憫之心收回來,道,“東雍軍營眼下全靠那些糧草救命了,必然會謹慎又謹慎,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。”
不僅要小心,還得防備東雍報復。
他們能燒東雍的糧草,東雍自然也能派人燒掉他們的糧草。
謝柏庭把蘇棠摟的更緊,恨不得揉進骨子里去,鼻尖被一縷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藥香包圍,他道,“下一批糧草由東厥送來,東雍不敢這時候招惹東厥。”
這倒也是,東雍內憂外患,應付一個寧朝就夠嗆了,這時候派人去燒東厥的糧草,那真是活膩了找死。
覺察有東西抵著自己,蘇棠掙扎著要起來,謝柏庭悶哼出聲,“好好睡覺。”
蘇棠道,“我不走,你能睡的好嗎?”
話音未落,謝柏庭抓過床里側的被子把蘇棠裹起來,然后抱在懷里,“就這么睡吧。”
為了謝柏庭能休息好,蘇棠不再說話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,等她醒來,已經不見謝柏庭的人影了。
等再見到謝柏庭,是第二天的傍晚,火燒云將天際渲染的如火如荼。
知道謝柏庭回來了,蘇棠當即丟下手里的活出藥房,走到軍中大帳正好謝柏庭他們出來,蘇棠迎上去道,“都沒受傷吧?”
謝柏庭搖了下頭,蘇棠把擔心放下,才道,“燒掉東雍糧草了?”
謝柏庭沒有回答,蘇棠看向信安郡王他們。
信安郡王道,“情況有點復雜,不知道怎么回答堂妹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