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書房外,蘇棠敲了下門,然后才把門推開。
書房內,謝柏庭和容離坐在小榻上喝茶,蘇棠走過去,容離起身和蘇棠行禮,“見過世嫂。”
蘇棠回了半禮,看了謝柏庭一眼,才望向容離,“不知容世子來找我和相公何事?”
容離道,“找世嫂治病。”
蘇棠愣了下,她看向容離的臉,“我瞧容世子面色紅潤,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樣子。”
容離就道,“不是給我治病,是我長姐。”
長姐......
那就是常遠郡公府大少奶奶了。
蘇棠昨兒才知道有這么一號人,現在就要成為她的病人了,蘇棠問道,“不知令姐得的什么病?坐下說。”
容離道,“長姐得的是心病。”
本來蘇棠就猜常遠郡公府岳大少奶奶的病和兩年前乘船出事,痛失愛女有關,現在一聽是心病,那肯定跑不了了。
世上最難醫的就是心病啊。
容離以為蘇棠不知道他長姐的事,又從頭說了一遍,道,“自打孩子出事后,長姐就一直自責,郁郁寡歡,一年里有大半年都臥病在床,薊州方圓百里的大夫看遍都不管用,后有一郎中開了張不一樣的方子來治長姐的心病......”
蘇棠還以為容離來找她是想她治他長姐的心病,然而并不是,他是帶著大夫開的治心病的藥方子來的。
那郎中開的藥方子是讓岳大少奶奶再懷身孕,讓另外一個孩子來治這個孩子帶來的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