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由不得我反抗。
我昨晚再次和他說,爺爺臨終前并沒有要求我們不離婚,只是不允許紀衿安嫁進紀家。
他不信。
說我騙他。
而我也很累,沒心思與他爭辯。
葬禮開始時,我穿著一身黑色呢子大衣,靜靜地站在一旁,聽人述說著爺爺的生平。
整整八十年的歲月,最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總結。
兩天前還在沖我笑的人,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抔黃土。
“爺爺!”
紀衿安陡然出現,一臉淚痕地跪到墓碑前,“爺爺……您怎么走得這么突然。”
沒等紀昱恒有任何動作,我偏頭交代,“程叔,把她弄走。”
爺爺最不想看見的人,就是她了。
紀衿安聽見,從地上爬起來就質問,“你有什么資格趕我走?”
“你決定吧。”
我把事情丟給紀昱恒,就往江萊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聞,紀衿安頓時收了脾氣,抱住紀昱恒的手臂,“阿恒,我今天一出院就趕緊過來了,冷死我啦!”
“你肚子不疼了?”
紀昱恒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臂,神色沒有任何波動,平靜得像深潭,沁著寒意。
“不,不疼了啊……”
紀衿安面色一滯,旋即,又嘟囔抱怨,“我特意來參加爺爺葬禮的,你這個前妻怎么回事,開口就讓我走。”
紀昱恒嗓音冰涼,“她是紀家少夫人,有權利決定關于紀家的任何事。”
“你,你們不是已經在申請離婚了……”
“程叔。”
紀昱恒給了程叔一個眼神,程叔當即吩咐兩個保鏢上來,要把紀衿安弄走。
我公公頓時急了,一下沖出來,“你們夫妻倆干什么!我還活著,你們就欺負上安安了?”
“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