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覷著我,“那你,每天過得開心嗎?”
我啞然失笑,走到院子里,“周大少爺,大多數人能好好活著,就用盡全力了。怎么可能每天開心?”
“是嗎?”
“那你呢?你開心嗎?”
周放也邁著長腿出來,轉身關上門,斜了我一眼,“明知故問。”
他并不開心。
大抵,從沈清梨消失后,他就再也沒開心過。
“噢。”
我聳了聳肩,沒再接話。
他領著我往沈老夫人的院子走去,“奶奶想留你在沈家住,不過,你如果想住酒店也可以,我去和奶奶說。”
“不用。”
我搖了搖頭,“我留下來陪陪奶奶吧。”
可能是從小沒有體會過被隔輩疼的感覺,我很喜歡和沈老夫人呆在一起。
不覺得局促,反而感到溫馨自在。
……
周放回到景城,自然比在江城要忙得多。
下午,接了通電話就先走了。
沈老夫人見他徹底走出院子,忽然意味深長地看向我,“丫頭,你對阿放這孩子,有沒有點什么想法?”
我被問得一個激靈,連忙回答,“沒有。”
老夫人問得犀利,“是沒有想,還是不敢想?”
“……”
我垂下腦袋,看著地面鋪得平整的木紋磚,一時,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這個問題,我沒有想過。
離婚后的日子,我只一心盼著能過得安穩,情愛方面的事,還沒想過。
可能……實在實在有被周放觸動到的時候,也都立馬按捺下去了。
老夫人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和我說實話。別因為我是清梨的奶奶,就不敢開口。阿放等了二十幾年,他太對得起清梨,對得起我們沈家了,往后,我希望他對得起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