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然窺著她臉色,繼續道:“他喊我一聲姐,也是因為,我們在孤兒院里最初是同病相憐,都不太合群,后來我們就像家人一樣……我需要做支架,他就想各種辦法存錢,他就是這樣才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“你那時候一條信息和他分手,就連理由也沒有,他不甘心,找了你很久,”夏然嘆了口氣,“我當時就覺得,是我連累了他,如果不是因為我,他可能也不會認識你,不會經歷那些事……他去c大找你,淋了雨回來,得了重感冒發高燒,我送他去醫院,照顧他一夜……當時我看著他,真的很內疚,我也很想問問你,阮舒怡,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?”
阮舒怡微微蹙眉。
她不知道陳凜當時居然因為在宿舍樓下等她還生病了,他根本沒有對她說過。
夏然盯著她,目光有些犀利,“我對你并沒有惡意,但原諒我作為阿凜家人,不得不為他操心,當年你這么草率敷衍地甩了他,這樣傷害他,哪怕他為你都生病了,你也沒有心軟回頭看他一眼,你對他狠到這步,說明你對他毫無感情……現在就算他真的在追求你,你不是應該堅決拒絕他,然后遠離他嗎?可我看到的,是你和他不清不楚,你到現在還在釣著他,目的是什么?”
咖啡廳里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,角落這位置清幽安靜,阮舒怡靠著沙發背,聽完夏然這一席話,她沒立刻說話,只是盯著夏然,饒有興味地勾起唇角。
夏然覺得莫名,“你笑什么?”
阮舒怡還是沒出聲,服務生將果汁端來放桌上,然后離開,她看到夏然臉色已經沉了下來。
“我不覺得我的話有什么好笑的,”夏然再開口,話語變得更加尖銳:“你得了白血病,一個人治病很難吧?是不是想找個人依靠,陳凜正好這個時候出現,你就利用了他。”
阮舒怡思考了下,才道:“其實我覺得這些話你不該和我說,你應該去和陳凜講。”
夏然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攥緊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是那種想要利用陳凜,又或者想要欺騙他感情的那種人,難道會因為你說的這番話就遠離他嗎?”阮舒怡反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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