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依陸識則那個性子,孤獨終老也不是沒可能。
這話她不知道要怎么接,隔了幾秒才開口:“不會的,我不會讓他孤獨終老。”
陳凜又笑了,他真的是個很愛笑的人,而且笑容分外有感染力。
他說:“那就好,也不枉他惦記你這么多年。”
舒悅怔住,“你說什么?”
陳凜:“我說不枉他惦記你這么多年啊。”
說完,陳凜要上樓,舒悅趕緊道:“等等,你這話……”
她看著陳凜,有些猶豫,卻還是問出口:“他……以前和你提過我嗎?”
“沒有。”陳凜很果斷地回答。
舒悅:“……”
陳凜想笑,“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,還是我們研一的時候,墨哥水土不服生病了,發著燒,有個同班女生主動請纓照顧他,結果遞藥和水給他的時候,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舒悅,我當時在旁邊,看到那女生臉都綠了。”
舒悅杏眼圓睜,有些不可置信。
陸識則研一的時候……那都過去多久了。
舒悅下了樓,還是回不過神來。
她抬眼,視線穿過人群,落在吧臺邊的陸識則身上。
他在聽周赫說話,側臉輪廓英挺,她有些恍惚,想起那一年,他要出國時,她其實是去機場送過他的。
其實,自從陸識則跳過人工湖之后,舒悅對他的關注,就比從前更多。
那時候,舒悅的想法很單純,就如網上那句話,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,她曾經傷害過他,卻不想自己做其中的一片雪花。
他若被壓垮,她會覺得自己也有責任。
這個世界對陸識則很殘忍,但她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,對未來能有所憧憬,有所期待。
陸越告訴她陸識則快要出國的時候,神色掩不住高興,“那個私生子終于要走了,呆在家里真礙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