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赫在那邊,很多事他會先幫我處理,”陸識則直視前方開車,說:“你別操心別的,我們先處理這件事。”
舒悅點了點頭,“對了,昨天陳凜和他的助理也幫了我,我昨天腦子亂糟糟的,也沒有和他們好好道謝。”
“陳凜已經去派出所了,等下我們可以當面和他道謝。”
舒悅一愣,“他也去?”
陸識則:“對。”
“他昨天做過筆錄了,今天還需要去嗎?”
舒悅以為,陳凜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目擊者,除了做筆錄應該不需要配合其他事了。
陸識則說:“不清楚,他只說要去,我也沒問為什么。”
舒悅沒再問,兩人抵達派出所,陳凜果然已經在那兒了。
一起的還有旁邊表情有些難過的阮舒怡。
阮舒怡昨晚就沒離開過派出所,她將孩子托付給朋友照顧,是下定決心要和閆闖耗一晚上的。
但其實兩個人都不太耗得住。
閆闖是晚期白血病人,經歷過化療靶向藥的摧殘,如今沒多少日子了,身體虛弱,熬夜非常吃力。
阮舒怡沒好到哪里去,她病情控制得還算好的,但身體也孱弱,熬夜對她的損傷很大。
她就是用這種方法逼閆闖,到了凌晨兩點多,閆闖終于撐不住了。
他快死了,但他不希望阮舒怡死。
阮舒怡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姑娘,長得漂亮,性格開朗活潑,誰見到她都會惋惜老天怎么會讓她得這種病。
閆闖和警察如實交代,確實有人花錢雇他,去在酒店門口蹲點,攻擊舒悅。
不過不是要殺了她,目的是廢了她一只手。
但他到底是個普通人,又不是什么黑道出身,跑過去的時候,其實他自己已經慌了,就死撐著,看能刺哪兒刺哪兒,腦子都是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