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實沒想到陳凜這么好說話,畢竟他是天蝎男,她之前最擔心他是存心沖著她來星輝找事。
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這口氣松早了。
陳凜說:“無關過去的事,我買了星輝就是要賺錢的,你最近的數據只能說是勉勉強強,你自己心里清楚,而且你的粉絲活躍度不行,你接的廣告局限性也大,這些都會阻礙后期發展,你可以不轉型,但我既然來了,肯定是要做幾個重點號的……”
他頓了頓,“我會集中資源推重點號,但為了成本控制,也會相應減少其他所有號的投入,依你現在的狀況,減少推廣投入,數據不可能不掉,入不敷出也有可能。”
阮舒怡知道他說的是事實。
他這人唯利是圖是事實,不可能沒事買下星輝玩,她的號要是失去現在的固定推流,數據可能會慘不忍睹也是事實。
她抿唇,垂著眼眸沒說話。
“想想怎么把自己的號做好吧,”陳凜道:“公司里不可能一直養著混日子的閑人。”
阮舒怡被刺了下,面色微微發白,“我也不是沒有努力,治療相關的視頻拍起來也是有難度的,我……”
“那就更努力一點,”陳凜打斷了她的話,“阮舒怡,如果我看不到你的價值,是不會在你身上投資的。”
從會議室出來,阮舒怡面如死灰,心想,陳凜牛逼什么,跟個小人得志的暴發戶似的。
仔細想想,他可不就是個暴發戶?幾年前還一窮二白,要討好她來搞錢,現在升級成了“陳董”,也不知道這幾年是不是還在做小白臉靠女人斂財。
想到這她多少就有些難受,也不知道是因為想起自己家道中落的那段日子,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。
其實阮家也是暴發戶,阮舒怡是單親的小鎮姑娘,母親過世很早,阮父以前是開礦的,她高一時,阮父在小鎮東部的礦井開出了寶,足足能采數年的煤礦。
阮父在那之后就忙到飛起,阮舒怡在那時候很少能見到自己的父親,但她能見到錢,阮父沒時間陪伴,給她的補償就是錢,所以她是真正的小富婆,高中時手里就有不少存款了。
那時候,父女倆都沒想到,老天給他們的是一張時效不長的財富體驗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