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凜:“戒得掉?戒斷反應很難受吧。”
陸識則:“還行。”
一旦想到舒悅的話,他就覺得這煙不戒不行。
陳凜卻誤會了,“你們在備孕嗎?”
陸識則一愣,“不是,我們不會那么早要孩子。”
陳凜想起阮舒怡的孩子,又深深吸了口煙。
陸識則問他:“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星輝,那邊工作順利嗎?”
在他眼里,陳凜其實很善于控制情緒,一旦控制不住,多半和阮舒怡有關。
陳凜蹙眉,“還行,不過畢竟是半死不活的公司,要大整頓才行,我改了業績考核制度,先運行一段時間看看效果。”
陸識則:“阮舒怡業績怎么樣?”
陳凜:“幾乎墊底。”
陸識則:“那你怎么不搞末位淘汰?”
陳凜半晌沒說話。
如果搞末位淘汰的話,阮舒怡很快就要出局了。
陸識則說:“反正你想清楚,她畢竟是個白血病人,經不起折騰,我的建議是你有什么話就直接去和她說,該吵架就吵,吵完就算,不然你現在這樣,不光折騰她,也折騰你自己。”
說完,陸識則起身走了。
陳凜想陸識則到底是變了,以前三個人中最不肯開口說話的人就是他。
至于那個建議……
陳凜想,憑什么。
三年前就是他說,他當時說得夠多了,阮舒怡聽過一句么?
現在阮舒怡長嘴了,張口就是討厭,這讓他怎么說?難道像個怨夫似的問她為什么討厭他?
他的手無意識發力,香煙在指間斷成兩截,火星連同煙渣子撲簌簌落下,有些落在手背,帶來灼熱的刺痛感。
他卻只坐在那里,紋絲不動,眸底的神色逐漸晦暗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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