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度的痛苦和內疚壓抑在心底,令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見我良久都沒有說話,賀知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。
他尋到我的手握住,沖我問:“怎么了?”
我搖搖頭,低聲道:“沒事,就有點冷。”
賀知州捏了捏我的手心,道:“是啊,你的手冰涼冰涼的。”
說罷,他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我的身上,然后將我攬在懷里。
他沖我低聲問:“你餓不餓?”
我下意識地搖頭,不說話。
他好笑地道:“我餓了,走吧,我帶你去吃點東西。”
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柔,全然當‘我今天突然失蹤的事情’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以前我這樣無緣無故地失蹤,電話也不接,他都會很生氣很生氣,還會很霸道地罰我。
可他此刻待我,卻比往日還要溫柔。
不該是這樣的。
他賀知州在我面前,不該是這樣卑微小心的。
他一定一定很想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會失蹤。
我頓住腳步,抬眸看著他。
賀知州微微怔了怔,沖我笑問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為什么不問我,剛才接孩子的時候,我突然去哪了?
怎么不問我,我為什么一直都沒有接你的電話?”
賀知州靜靜地看著我,深沉的眼眸里分明藏著一抹隱忍。
良久,他沖我低聲道:“那你想告訴我原因么?”
我痛苦地垂眸。
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是不能。
“安然,你若是想告訴我,我會耐心地聽。
你若是不想告訴我,那我就不去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