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燁爍從沒告訴過別人,父親離世的這一年,他身上的傷總是舊傷好了又添新傷。
甚至母親為了不讓他再和唐霜親近,還將父親車禍慘死,面目全非的照片打印了出來,放在了他的床頭。
而唐霜確實不知道這些,但盡管如此,聽見殷燁爍的那句“你以為是誰將我害成這樣”,唐霜還是知道了殷夫人打殷燁爍的原因。
她的焦急瞬間僵硬,半晌后,她才低下了頭,又不敢再看殷燁爍一眼:“對不起,一切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“你是挺不好的。”
殷燁爍沒好氣地看了唐霜一眼,一會兒后還是轉過頭道:“但是算了,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……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堅持唐文山是無辜的,車禍有隱情嗎?那你繼續堅持著,最好能證明車禍真的有隱情吧。”
“你,支持我保護爸爸,等他蘇醒?”唐霜驀地一怔,有些驚訝:“原來,你不是像我媽媽那樣,希望逼著我盡早放棄我爸爸的?可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你之前為什么要在我爸爸的病床邊找黑社會要挾我,要將我賣去紅燈區啊?”
因為時至今日,唐霜依舊無法忘記那段經歷。
唐文山與殷伯父的車禍剛發生不久,殷燁爍便串通了一幫不法之徒,到醫院強迫唐霜簽下賣身契。
而伴著唐霜的話,整塊空地上,空氣驀地凝結了下來。
原本站在唐霜身邊一直清冷淡漠的少年,倏地便銳利了目光,如通最鋒利的刀劍般直射向殷燁爍,可意料之外的是,殷燁爍竟然也凌亂了神情,直看向了唐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