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承白輕輕蹙了蹙眉,并沒有回答唐霜的話。
可是唐霜看得出,在她說“方悅可會賣了他”時,墨承白還是下意識動了動唇,其實是想反駁的。
不過,這不是墨承白還護著方悅可,而是一種被催眠者下意識的心理。
他們對于被暗示要保護的人,會本能的有種維護狀態,而這也證明了,方悅可確實是將墨承白帶來了醫院,讓醫生實施加固催眠。
但不知道是為什么,很顯然,這次加固催眠的效果并沒有那么好。
至少墨承白對唐霜的態度沒有重新變回去,這絕對是方悅可最沒能料想到的情況。
于是緩和了語氣,唐霜深深地看著眼前薄唇緊抿的男人,柔聲道:“墨承白,既然你詳細回答了我為什么沒帶著我來醫院的原因,那你現在可以詳細和我說一下,剛剛我不在醫院的時侯,你發生了什么嗎?”
“唐霜,你夠了!”
下一刻,不等墨承白開口回答,一道顫抖的女聲已經有些尖銳地阻止。
卻是方悅可,此時她已經從“催眠失效”的打擊中勉強清醒了過來,但雙眼通紅,她藏不住狠厲地看著唐霜道:“你一直對承白打聽診療發生的事情,歸根結底還是在懷疑我,可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了,你就非得針對我嗎?”
唐霜瞇了瞇眼,沒有回答。
因為她看出了方悅可佯裝生氣的內在,其實是慌張,她很害怕墨承白會想起剛剛治療時具l發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