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數千人的命只系在一名醫官的一句話,你們不覺得人命在你們眼中太輕了嗎?”魏南晚談不上嚴苛的話,卻讓眾太醫更抬不起頭。
“戶部尚書將難民們移至城外,并替他們簡易安置帳篷,隨后協同太醫們一同前去,將太醫們診斷的結果細致記錄,并按照他們的交待處理,將已患病的人名,族籍都詳細記錄。”
戶部尚書柳慶嶇躬道回道:“臣領旨。”
“下去吧,速速處理。”擺擺手,他們便彎腰快速離去。
魏南晚緩緩地御書房轉了幾圈,突地抬眸看向太后道:“母后,皇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,這這幾日我要閉關幾天,思索一些事情。”
太后一怔,剛欲張口,魏南晚便已不在御書房中了。
……
說是閉關幾天,其實是魏南晚親自來到難民收留營地了。
瘟疫之事,在古代可是被列為死神之手,一旦爆發了瘟疫,百姓們慌亂逃難,以一傳百,如果控制不好,甚至會禍及整個國家。
因此,魏南晚此次可算是任務艱巨了。
騎著馬,身
后跟著官兵,魏南晚很快就到了難民收留營地。
一踏進門口,她的臉色瞬間沉重了許多,很多古怪的味道,像是發霉,也像是藥的味道,總之十分難聞,讓人幾欲作嘔。
隨行的官兵臉色都有些不好,魏南晚面色沉重地往里面走去,只見一年輕男子站在人群中央,似在吩附什么。
此人應是柳尚書下派來的官員,張照陽。
張照陽遠遠便看到了魏南晚,急忙走過來行禮,“下官參見陛下。”
“不必多禮了,現在情況如何?”
張照陽濃眉大眼,身材壯實,看起來很敦厚,只是黑眸中閃著與樣貌不相襯的光芒,整個人添了幾分生氣和智慧。
聽說他自小以當官為目標,一心要為百姓謀福利,這次瘟疫爆發,很多官員都不愿下來,只有他毛遂自薦,著實有勇氣。
張照陽聽她問話,微微一愣,說道,“一部分難民都生了病,身體發熱神智不清,情況……很不好。”原以為陛下只是過來看看走個過場,卻沒料到一進來就正入主題,讓張照陽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幾分。
魏南晚點點頭,“帶朕去看看難民現狀。”
“陛下萬萬不可!”
身后的官兵和張照陽同時喊了起來,在場的人也是訝然,魏南晚笑了笑,話語里卻有無法改變的堅定,“帶朕去吧,不親眼看看,如何得知真實情況?”
張照陽看她許久,點點頭,便帶她到了收留難民的屋子里。
一間
挨一間看完后,魏南晚眼里多了幾分冷意,“張大人,你敢欺君?”
張照陽身體一震,立刻跪了下去,“下官不敢!只是為了陛下龍體安康,實在不能沾了晦氣!”
“你不必如此。”魏南晚一嘆,看到他又驚訝了一分,扶起他說道,“你不必擔心,既然朕能親自來,就說明朕已有了準備,更何況,朕可沒那么容易就出事的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張照陽欽佩的看向魏南晚,如此的氣魄,不愧是他要追隨的君主!
“好!陛下請隨下官來吧,那邊是臨時搭起的木屋,里面都是一些不知有無潛在病癥的難民,陛下千萬記得不要碰他們。”
“陛下,還是屬下替你……”身后的官兵一直擰著眉,這下終于把話說出來了。
但他還沒說完,就被魏南晚打斷了,“不用說了,朕心意已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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