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洵宥猛地被他一推,跌坐在椅子上,眼中怒意中燒:“逸王,你是在耍本相嗎?”
江濟鶴內心有些混亂,朝著沈洵宥隨意行了個禮道:“今日本王多有打擾,望相爺海涵,府中尚有一堆文件亟待處理,本王先行告辭了。”
罷,他未等沈洵宥回應,便匆匆轉身離去。
行至花園,江濟鶴終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惱氣,一掌擊向湖面,強勁的內力沖擊湖面破出一個幾米洞,水花四濺,如漫天陽光雨紛紛揚揚灑落。
湖水濕了他的發,亦濕了他的衣,卻仍澆不息他心中的怒火。
第三次了,他竟被那個假“沈洵宥”耍了三次!
江濟鶴僵直著身子,全身噴發著怒意,目光沉沉望著湖面,腦海中卻不斷回蕩著那雙如星河般璀璨的鳳眸,以及那淡雅如月的笑容。
她到底是誰,如此高超的易容之術,竟敢毫無畏懼地潛入他的府邸,究竟所為何事?
突然,他感到身后有人,猛然轉過身去,只見一名白衣勝雪的身影站在那片光彩琉璃之下,方才的水汽形成一道長彩虹映在她周身,竟似湖中而來的仙子。
眼睛一眨似從夢幻中醒來,他認出這位女子了。
“原來是婉兒姑娘。”江濟鶴微笑道,仿佛方才那個因憤怒而失控的人并非是他。
他風度
翩翩地走近她,離開了水邊。
魏南晚望著他濕漉漉的模樣,水珠沿著他的面頰滑落,隱入鎖骨處的內衫,為他清俊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柔和。
“昨日,洵宥曾去逸王府為王爺賀壽,但到深夜才從外面回來,衣衫不整,我見他耳畔好像受了點傷,便替他搽了膏藥,但是問及他去哪里了,他卻只字不提,婉兒心中有些擔心,不知道逸王可知道洵宥發生了何事?”
魏南晚依舊站在湖光水色中,與他遙隔十步,出聲問道。
她方才一直在暗處觀察著,看來這江濟鶴已經起了疑心,這個男子無疑是個出類拔萃的存在,但既然他已經識破了,她偏偏要讓他再次混亂,重新產生疑惑,畢竟現在她的身份還不能讓他有所懷疑。
果然,聽到魏南晚的話后,江濟鶴眼中閃過一絲震驚,他道:“你說,他昨晚耳朵有傷,還衣裳不整?”
魏南晚很肯定地點了點頭,“是啊,而且那個傷很奇怪,難道逸王知道些什么?”
江濟鶴此時表情變得很古怪,他凝視著魏南晚,眼中閃爍著探究之光。
“晚兒姑娘,本王很好奇,昨日宴會上如此多人,為何你認定本王會知道實情呢,更何況,這種有關沈相私密的事情,對于本王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,便能說出口嗎?”
魏南晚聞,臉色依舊平靜如常,眼中笑意卻加深了幾分。
果然,此人聰慧得狡詐,他沒有急于追
問答案,反而以一種近乎狡黠的機智,巧妙地試探起她的意圖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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