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魏南晚拒絕的話,江向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。
他輕聲道:“是我表露心意太晚了么……三年前你曾戲稱過讓我進你府中當面首,當時的我深惡痛絕,但三年后與你一起從軍打仗并肩作戰,才得知你一直都在隱藏實力韜光養晦,再后來你已成為了舜國女帝,而我得知了自己竟是晉國的八皇子,兩國之間多年來的爭斗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頓了一下,“雖然你現在不喜歡我,但是只要你不討厭我的話,我都愿意等,魏南晚,我江向笙非你不可!我知道明天你就要走了,所以今天既是告訴你我的心意和決心,也是替你送別,不過,你別以為就這樣算了,如果以后你不來找我,我便去找你,反正這個國家還有我自己都賣給你了,所以你休想撇下我!”
他的聲音堅定而執著,黑矅石一般明亮的雙瞳映著光亮,透著一股堅毅。
魏南晚好笑地聽著他明明是一些委曲求全的話,可他卻為何總能說得這般堅定呢?也許這就是江向笙吧,他即使處在泥濘之中,也永遠不會卑微祈求,只是拼盡全力去追求,去擁有!
“謝謝你的喜歡。”伸手抱住了他,這是第一次魏南晚主動抱他,為了他的一片真心,也為了明天的離別。
江向笙僵直了一瞬,隨后緊緊地回擁她。
“好好做晉國的一代明君吧。”魏南晚望著湖里的花燈,露出了一抹明
艷的笑容。
“我會的!”他聲音堅定,仿佛在承諾,也仿佛在宣誓。
……
翌日,魏南晚帶著傷勢已經好了不少的季祈,加上時月三人一道坐著馬車,秘密離開了晉國皇宮。
一心想去送魏南晚一程的江向笙,則被魏南晚勒令準時去上早朝,不準去送別。
因為這事,江向笙在早朝時候一直都是低氣壓,看得那些官員們一驚一乍的,都惶惶不安,就怕惹到這個冷面晉帝。
魏南晚這次將夜尹和流箏都留在晉國協助江向笙,至于沈洵宥自然繼續幫著江向笙處理政事。
由于季祈身上有傷,于是她們還是選擇馬車緩行,考慮到如果她的傷勢恢復慢,也只會耽擱她們的行程,于是魏南晚便將宋知意之前給她的療傷圣藥貢獻出來了。
“陛下,你的藥很好呢,才一天時間季祈的傷勢都好了不少。”時月跟魏南晚報告道。
魏南晚微微側目,視線輕掃了一眼季祈,沒有說話。
時月撓了撓頭,眼中滿是不解,“只是為什么她一直沒有醒過來呢?”
當時是因為我不想她醒來。魏南晚在心中說道。
其實她擔心季祈醒來會逃跑,于是讓她一直昏迷著,到了舜國后再替她解開迷藥。
……
月掛中天,叢林間的鳥蟲都已沉入夢鄉,馬車外靜謐無聲。
突然,一直昏迷的季祈驀地睜開了眼睛,她的目光落在已陷入沉睡的時月和魏南晚身上,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
歉意,然后便翻身一躍下了馬車。
而此刻魏南晚心中早有警覺,她唰地一聲睜開眼睛,身影如電光一閃立即追了上去。
季祈察覺到身后的動靜,心中一驚,立即加速逃離。
于是兩道極速的身影在林間不斷地穿逡著,突然魏南晚鳳眸一瞇,沉聲喊道:“時月,給我擋住她!”
隨著魏南晚的話語落下,一道矯健的綠色身影如箭般從側面竄出,迅猛地追擊著季祈,與魏南晚形成了包抄圍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