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國逸王府。
柳楊河畔旁一座飛閣流丹的雕棟,富麗堂皇披紅掛彩,映襯著廊橋直奔天際的白玉蘭燈罩,晶瑩透亮。
閣樓內喧樂震天,主樓三層燈火輝煌。
廳內粉香四溢,偶爾清風拂過,才能遣散一點淡淡的胭脂氣息,少男少女們身穿薄紗,舞姿妖嬈,身姿妸娜在廳中起舞扭動,旋轉伏地,似在地面剎有盛開的牡丹花。
高座上,逸王江濟鶴眼中望著那霧靄濃淡,人影綽綽的前方,目光淡然,似置身事外的冷淡。
江濟鶴斜倚著,姿態慵懶,臉上帶著幾分沉著與落寞,那張俊雅無雙的臉此刻掛著一抹虛無縹緲的笑容,輕聲呢喃,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說的苦澀:“原來她愛的人,是他啊……”
突然,他眉間一抹疾馳而來帶起的冷厲之色,與冰涼的泛著寒光的夜色互相輝映,讓人不寒而栗:“來者何人?竟藏頭匿尾躲在暗處!”
有人?!底下眾人聽著江濟鶴這一聲冷喝,立即慌張地四處張望,試圖尋到蛛絲馬跡。
“逸王好本事!”這時在一處忽明忽暗之處,傳來一道似男似女的中性聲音,眾人一聽只覺語調甚是怪異,并且聽之莫名有些寒意,隨著他的聲音傳抵至人心里。
江濟鶴心中一動,面色微沉。
“哼,既然已經被本王發覺了,仍舊不肯露面嗎?”
江濟鶴發力朝發音處躍去,卻不察有人,顯然那人武功高出他許多,在他
移動前一刻便察覺到閃了開去。
“并非在下不肯露面,而是沒有露臉有必要,在下知道逸王您的野心并不止于此,不知道逸王是否有興趣與在下合作呢?”那辨不清男女的聲音,涼涼似冰冷的爬行動物一樣蠕動地爬進眾人耳中,讓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你這是何意?又有什么目的?”微瞇起眼睫,江濟鶴亦不急著找尋他的身影,現在他更想知道這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逸王府找上他有何目的。
那個聲音似乎并不在意江濟鶴的警惕,反而繼續說道:“方才我的話逸王還不明白嗎?”
江濟鶴垂下眼眸,來人狡猾如狐,看來絕非善類!
……
天蒼海域,姜國海域境岸,軍隊駐扎。
大軍壓境讓姜國岸口邊界的各城百姓是提心吊膽,所有百姓在大軍抵達邊境的時刻就收拾好了家當,隨時準備撤離家園逃命的舉動。
但令他們惶急的是,一直沒有讓他們撤離的命令下來。
除了邊界七個城的郊外都駐扎著烏云覆蓋天空似的帳篷,除了心吊在喉嚨口,他們的生活其實并沒有改變。
“皇上,距魯國和奚國對舜國下了討伐戰書后,都過去半個月了,舜國一直沒有動靜,魯國和奚國也一直沒有動靜,這……”
鄔涌仁神情凝重的朝坐在軍帳營主位上的宋瀟麟道出他的擔憂。
“皇上,我們姜國大軍壓境都半個月了,一直不征戰,在邊境這兒干耗著
,將士們私底里都在議論著,再這樣下去,怕軍心不穩。”一名武將沉吟片刻后也進道。
“就是,依我看,舜國這樣拖著,既不給一個交代,又不派兵迎戰,這簡直是不把我們五十萬大軍放在眼里,請皇上即刻下令出海登陸,末將定當帶著大軍越過海域,殺舜國一個片甲不留。”
朱將軍激動的揮舞著一雙鐵拳,誓表討伐決心,在這里干呆了半個月,他的耐心都快要磨光了。
宋瀟麟端坐在主位上,垂眼沉思,魯國、奚國久未聞聲,難不成舜國采取了什么行動不成?
鄔涌仁白了朱將軍一眼,心中暗罵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,如果如他所說,想要征戰就征戰,不顧天下局勢,那天下早就大亂毫無太平日子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