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讓魏南晚有些意外的是,樊澤暉竟然到這里來看她。
“你可怪族長?”見到她的第一句話,他是如此說的。
望著眼前這個依然是一副肅然面龐的男人,魏南晚倒是有些感謝他那日阻止溫玄拓的事。
“你覺得呢?”魏南晚睨了他一眼,隨即有些疑惑問道,“你怎么會來這里?是溫玄拓同意的?還是……”私自闖進來的?
還未等她問完,樊澤暉便道:“是族長允的。”
他沒說的是,他在慕晚宮前跪了兩個時辰,族長才點頭,讓他能進這里看看她。
“你來這里,也是要勸我對溫玄拓一心一意嗎?”就如同莫羽那般勸她。
他抿了抿唇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愛的人,是景皇嗎?”
雖然巫族與世隔絕,鮮少與外界往來,但外界的事,上面的人都會有所了解,畢竟故步自封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對于魏南晚公告天下要封前朝景皇為皇夫一事,這一舉動不僅震驚了朝野,更是引發了各國之間的紛爭與動蕩,他們自是有所耳聞的。
“是,我愛他。”面對他的深沉目光,魏南晚抬眸,定定地回望著他,眼神沒有一絲的退縮。
樊澤暉的眸子很黑,很沉,充滿著一種軍人式的謹慎,所以喜怒不形于色卻也成為了最佳的保護色,令人對他心中所想的事情,猜不到一點端倪。
然而先垂下眸子的卻是樊澤暉,“那你又可知道族長的心意嗎?”
如果說到了如今還不知的話,那么魏南晚便是純粹的自欺欺人了,可是這其中,卻有著太多讓她所不解的事情。
“你曾說過,溫玄拓的傷是因我而起,而他自己也說,他才是我愛的人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魏南晚無比疑惑地問道。
樊澤暉閉了閉眸,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。
等他再望向魏南晚的時候,眼神之中,竟多出了一抹掙扎,只是慢慢的,這抹掙扎,最終被一片平靜所取代。
“你可知道穿越時空?”他突兀的問道。
他的話語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塊石子,激起層層漣漪。
魏南晚瞳孔瞬間收縮,無比驚愕道:“你……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樊澤暉卻并未直接回應,轉而說起了回憶,“族長從記事那時起,便極為聰穎,那時的他,雖不過幾歲孩童,卻已顯露出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與穩重,我自幼便伴他左右一起長大,他的學識廣博,武學造詣,皆是無人能及,總是輕輕松松便能贏得別人一大截,這樣優秀的他被巫族寄予厚望,但后來有一日,他在巫師那里談了很久。”
也是那次之后,樊澤暉才明白,原來有一人,是可以讓溫玄拓豁出生命去保護的。
“那次談話之后,他與巫師在暗中密謀著什么事,我極力想知道他們二人隱瞞了什么,便緊追不舍,他無可奈何便讓我知曉了,原來他們是打算啟動禁術陣法,那個時候,我
便知道了你的名字,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他獨自一人時常念著的‘晚兒’是誰。”
魏南晚的心跳越來越快,她感覺到,想必溫玄拓與巫師要啟動的禁術,便是問題的關鍵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