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師卜卦,算出你有死劫,族長不顧一切,求巫師幫助,啟動禁術陣法,把你強行拉入蒼穹界,禁術之所以是禁術,是因為逆天而行,代價是折壽十年,甚至還會反噬自身,若不是他之前身體強健內力深厚能抵擋一二,否則便是當場喪命的下場。”
他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,而她的心臟卻在一瞬間,幾乎要沖破胸腔。
“三年前,他啟動了禁術遭到反噬,臥床養病兩年多才幽幽轉醒,重傷也才剛好一些,便執意要出去外界尋你,而后,也就是三個月前,他得知舜國女帝魏南晚昭告天下要娶前朝景皇為皇夫一事,不顧一切的沖去舜國找你。”
樊澤暉的聲音平緩,像只是在說著一個簡單的事情而已,但內容卻極其沉重。
“后來,他帶著你回來了,但卻病得更重了,若不是靠著一抹執念活下去,怕是早就無了。巫醫診斷出他沒了心頭血,心頭血能解天下所有毒,但沒了心頭血的人至少需要五十年以上的修養才能恢復好一些,但身子也算是廢了,終身都要與藥物相伴,而他的心口的傷也一直久治不愈。”
當魏南晚聽到這里,她腦海中的思路卻不由得越來越
清晰。瑾初的毒,是他用心頭血救治的……
這些事情,溫玄拓一字不說,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,他當時竟是拖著重傷的身體來見她的,更不知道他竟是用心頭血來救瑾初,在回巫族的那段時間里,他迫切想要快點帶她回巫族,日夜兼程趕回來,甚至為了不讓她察覺到這些,硬是一路都用內力壓制病情,因此傷得更重了。
“族長說,他和一個女孩相愛著,甚至,已經談婚論嫁了,他向那個女孩求了婚,女孩也欣喜的答應了,那時候他便想著以后與她一起生活的地方,為那女孩造一個她會喜歡的房間,所以,才會有了這座宮殿。”樊澤暉說道。
魏南晚愣住了,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,環視著周圍,這座宮殿居然是為她而造。
“族長所住的慕晚宮,你可知道是哪個‘慕’,哪個‘晚’?”
樊澤暉說著,而魏南晚心中,卻是五味摻雜。
慕晚宮……是慕與晚兒的意思。
聽著樊澤暉一句句的講述,答案在魏南晚的心中已經呼之欲出了。
原來,溫玄拓竟然是慕!
慕竟然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,而她卻一無所知!甚至她之前說出的話,字字都是戳他的心讓他痛苦!
早已紅了眼眶的魏南晚,眼淚一滴一滴的,從眼眶中溢出,無聲地滴落在了絨白的地毯上,“為什么他不早點告訴我呢?”
“我想,族長或許是打算找一個好的時機來告訴你
吧。”而現在,這種時候,又是通過他的口,無疑卻是個最壞的時機。
可是除此以外,他卻也想不出,該如何來緩解目前的這個僵局。
“魏南晚,我只想問,你的心中,真的沒有族長一絲一毫的位置嗎?”
“……”她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些什么,眼淚卻流得更多了。
“若是沒有的話,你的眼淚又是為誰而流呢?”他問道。
而回答他的,是她的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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