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,因為故宮的玉器很多來自庫藏,沒有出土信息,就只能從玉料,工藝,樣式這些方面來進行判斷,要精準確認其年代就非常的困難,只能斷出一個大周期。”徐智縵說道:“同樣的情況,在國博就好得多,因為國博的文物很多來自發掘的發現,伴隨著考古信息,很容易判定出土玉器的年代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真是來得值了。”周至很開心:“看來鑒藏的學問,也不見得非要在故宮國博的研究所里學得到,玉雕廠的老先生,水平不比我認識的幾個老專家差分毫啊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徐總工也參與過很多國家級的任務的。”姚沖介紹道:“文物復制工作,也是我們廠的主要任務之一。國博有些展品,其實是復制品,這個小周你知道嗎?”
        “是嗎?”這個周至還真不清楚,故宮博物院的書畫作品,青銅器,有很多在非重要展期展出來的,其實是仿制品,這一點他當然清楚。
        不過玉器都有復制品,還能夠在博物館里騙人,這一點就有點匪夷所思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沁色都能做成一樣?”周至問道。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多了。”徐智縵笑道:“博物館的陳列品又不能讓參觀者上手,沁色只要畫上去就行,看著一模一樣就行了嘛!”
        “這倒也是。”周至都被自己鉆牛角尖的想法弄笑了,博物館造假和騙錢造假是兩個概念,前者只需要視覺上欺騙就可以了,和后者全方位造成一模一樣那是天壤之別。
        一場課程下來,周至對玉雕這個行當有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。而玉雕廠的人,對周至的性格,品味,也有了更多的認識,大家熟悉起來之后,接下來的話題也更加容易溝通了。
        “周先生寄過來這一批玉料,品質是我們玉雕廠這些年極少承接到的。”姚沖說道:“因此在收到料子之后,廠里非常的重視,除了周先生點名委托的諸老師,呂老師、張老師外,我們還請出了徐總工來專門進行方案把關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周先生之前和我們也溝通過,就是要把這批料子的皮殼特征利用起來,盡量使用巧雕和俏色,盡量使用淺浮雕工藝,將玉料最大程度地保重,尤其是這最后一點,我們當然是非常歡迎的!”
        這話說得在座所有人都樂了起來。
        玉雕行業有個慣例,那就是料錢和工錢是有個掛鉤的關系的,一般料錢和工錢,有一個比例關系。
        這個比例,一般又會隨著器物的大小重量,有一定的關系。
        以現在的和田玉籽料來舉例,五百克以下的,一般工價和玉價相當,一千元的玉料,加工費用也要一千元。
        如果在系統內銷售,東西會賣到兩千五百元上下,如果再在工美或者玉雕廠外面的門市上對外銷售,就能夠標價到三五千元不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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