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家人來人往,人聲鼎沸。
人群中有端著盤子的人在其中穿行,給客人奉上茶水煙酒。
大家臉上笑容燦爛,熟人跟熟人湊在一起,不停嘮著嗑。
一開始,還是各自的家長里短,可聊著聊著,總會落到任家七口人離奇死亡這事兒上來。
人們壓低了聲音,腦袋走在一起,講著各自的猜測,信誓旦旦的模樣,好像他們口中的就是真相。
這一幕,讓我想起爺爺的葬禮。
雖然討論的對象變了,參與討論的人也變了,我卻覺得沒什么兩樣。
我拉著白娘娘坐在院里的一處角落,默默觀察著任家的一切,沒擠進人堆里湊熱鬧,而是盡量的降低著我倆的存在。
不過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。
一開始獨自待著,不會那么引人注目,可時間一久,我倆反而會變成怪異的存在。
我扯了快頭巾,裹在白娘娘頭上。
白娘娘一開始很不情愿,不斷躲閃著,將我的手拍開,皺眉問:“你又要干嘛?”
她滿臉抵觸,不想戴著玩意兒。
她可是一條蛇,身上的皮裹太久都覺得難受,需要一定時間換一次。
現在身上這身衣服,就已經讓她很不舒服,在裹上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,她得難受死。
我壓低聲音說:“你臉太漂亮了,得遮一下,不然容易讓人注意到。”
這話讓她立馬揚起笑臉,顯然被夸得心里很舒坦。
她不再抵觸,接過頭巾自顧自的包了起來。
我倒不是胡說八道,但說這話心里還是覺得別扭。
要不是不想太引人矚目,我才不會夸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