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人流向前,不多時,輪到我們吊唁。
我強忍著心里的惡心和不適,給仇人上完香后,依照計劃走向任迎。
現在任迎邊上還圍著不少人,正在開口安慰。
我沒有立馬插嘴摻和,只是隱隱擋住任迎和那七口棺材間的視線。
他要是想往那邊看,我才后出聲干擾。
沒一會兒,跟任迎說話的那幾個人說完安慰的話,直起身子打算離開。
我立馬上前一步,就打算跟任迎寒暄。
這事兒我第一次做,但我熟。
畢竟爺爺的喪事上,那些安慰的話我都快聽得起繭子了。
可我才要開口,任迎仔細打量我兩眼,卻突然笑了。
“你是外村來的吧。”
我心里一緊,但還算鎮定,點點頭說:“本來是和媳婦兒一塊來任家鎮趕集的,聽說任老婆子的事兒,就進來吊唁一下。”
“畢竟......當初我出生時,還是她給接生的。”
半真半假,乃至九真一假的話,最合適騙人。
我敢肯定,這任迎絕對不會懷疑。
可我忽略了一種情況。
任迎直愣愣的盯著我,突然苦澀的問:“你是來找我家報仇的?”
我瞳孔一縮,身體立即緊繃,剝皮刀藏在袖里,隨時準備動手。
察覺到我的戒備,任迎擺擺手說:“你不要多想,我媽......就是你口中的任老婆子,她臨死前,跟我說過你的事兒。”
“她說當年利欲熏心,曾在某次接生的時候,動過手腳,害死了一個孕婦,現在那孕婦的孩子已經知道這事兒,指不定那家就會上門報仇,讓我小心著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