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不是了。
李潯因大渝要立儲,被借口送返回大渝。
其后的一切事情,也是跟著這有關。
因此,一切根源皆是在李潯啊。
只有他離開了京城,或許一切“禍亂”的根源。
哎!
離開吧。
這京城原本就不是他該待的地方。
“潯兒,你可想好了?”李無畏盯著李潯問道。
“兒臣已經想好。”李潯斬釘截鐵道。
“既如此,那你便去嘉定城吧。”
“是!”
“該如何做?你想必不用也知道吧。”
“兒臣知曉。”
“那你先退下吧。”
李無畏疲憊的揮了揮手。
李潯走后,李無畏有些頹然的靠在椅背上。
李潯離京,這未來還會尋到對抗北周之人嗎?
這世界當真是荒謬啊。
十年!
蒼天還要我再等多少個十年?
就這么不知過了多久,李無畏終于開了口。
“童悅,準備擬旨吧。”
第二日清晨,一道圣旨傳抵睿郡王府。
衛汐也在。
眾人神情中,沒有悲傷,反而有種解脫后的歡喜。
是啊,終于能離開這是非之地,李潯如何又能不開懷了?
只是李潯看向衛汐的神情中隱隱有些擔心。
“衛汐,你若是現在后悔還來得及。”
“后悔?”衛汐輕聲一笑,“我衛汐既然做出選擇,就從不會后悔。”
衛汐如同孩童時那般執著,就像讓李潯上樹掏鳥窩下水摸魚時的“命令”那般堅定。
李潯無奈嘆氣,他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余地
這段時間的相處,他知道她,決定做下就從來不會改變。
“三天時間來得及嗎?”李潯問道。
什么來得及,李潯并沒有明,可衛汐就好像知他要問什么一般。
“在我做出決定時,衛汐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甚至已將部分產業遷出京城。”
聞,李潯為之一驚,笑問道:“當時情況不明,你如何就算到這一步?再者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會貶去什么地方不是。”
“其實不難猜測。”
衛汐如同神算一般,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“以你性格,京城絕不是你久待之地,你定是會盤算著如何離開。”
“北境靠近北周,圣上定然不會讓你去。”
“東境東南,十年前的那場反叛,當年傳與衛家和你母親有關。”
“因此,圣上只能讓你去落霞州。”
對于衛汐的分晰,李潯自是極為驚訝。
不過他倒是抓住了話里的一句重點:母妃的死與北境葭陰山和那場叛亂有關系。
怎么會如此?
李潯滿是疑惑。
“你是說我母親可能死于陰謀?”
衛汐一陣詫異。
“我以為你聽說過那些傳。”
李潯慌忙搖頭。
見狀,衛汐嘆了口氣。
“當年事情傳眾多,誰也不知真假。”
“唯一只知當夜宮中起火,你母親死于那場意外。”
“因此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母親就死于陰謀。”
聽到衛汐如此說,李潯有些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中。
前一刻,他甚至還想過要再次進宮去訓問陛下。
可聽到說并無證據時,一股無力感頓時襲來。
本身現今自己就處于風波中,倘若再去添亂,怕是誰也無法再保護自己了。
如果真想搞清楚真相,除非有一天能夠保護自己,讓朝廷都懼怕自己的勢力。
因此,外放嘉陽,一為遠離是非保全自己,二為將來尋求真相。
罷了罷了,一切就暫時隱忍下來吧。
那些過去針對過我的,終將有一日我李潯會全討要回來。
除此之外,那些無關的,也統統不要來找我。
呼。
李潯嘆了口氣道:“衛汐,回去安排一下吧,后天我們就一起遠離這是非之地,往后也不要再回來了。”
“好!”
衛汐應了一聲道,
“如果有什么需要協助的,請隨時跟我說。”
李潯點了點頭。
衛汐瞧見李潯神情甚是不在意的樣子,竟是主動上前抓住了李潯的雙手。
“李潯,如今你我已互為一體,無論什么情況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身邊。”
“因此請記住一句話,我衛汐永遠都在!”
近日李潯心里煩雜不已,這些事總歸會影響心境。
不想因此表現,倒是讓衛汐反過來安慰自己。
我衛汐永遠都在!
李潯忍不住有些動容。
也正是這一番話,李潯第一次正視他和衛汐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。
自小認識,原本不會再見。
不想宿命使然,終歸還是重新再見。
李潯反握住衛汐的那雙柔荑,深情的道:
“衛汐,我與你同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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