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打小修行,極少生氣的,今天卻被荊鴻氣到了。
挖坑讓他給他倆當助攻就罷了,他還搶了手機跑出去,跑出去打個電話也沒問題,可是他半天不回來是怎么回事?
不回來就不回來,他還在外面唱起了肉麻兮兮的情歌。
唱一首就罷了,他連唱三首。
他是玄門,荊鴻是道門,幾百年前玄道同為一家。
為什么他可以如此不要臉?
他和元瑾之都結婚了,那么肉麻的話都不好意思說。
一氣之下,沈天予拿起手機,迅速打字發給元瑾之:你是我穿過思念的箭,不如見一面,哪怕是一眼。太想愛你,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。
這是荊鴻剛才唱的。
他不想聽的,也不想記,奈何聽力好,記性更好。
發完信息,沈天予看向宗鳴腿上的小女嬰。
女嬰也不哭了,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。
宗鳴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。
左等右等,荊鴻就是不回來。
沈天予失了耐心,朝那女嬰伸出雙手,道:“下來。”
許是他長得太俊美,嬰孩也喜歡好看的,女嬰朝他伸出小手,讓他抱。
沈天予以前抱過妹妹蘇驚語的小蘇寶,可那是自家骨肉,這小女嬰又不是,且她身上肯定藏著不安全因素。
內心排斥,但是又不得不抱。
他將她從宗鳴懷中抱下來,一手拽著她的外套,一手拎著她的褲腿,將她迅速放到旁邊的沙發上。
他檢查她的頭發,頭發沒有抹毒藥,接著脫了她的鞋檢查。
小小的嬰兒鞋內也沒有暗器。
其他的,衣服和紙尿褲,沈天予不好檢查了,畢竟是女嬰。
荊鴻終于打完電話,返回來。
走到宗鳴面前,他說聲“鳴叔叔,得罪了”。
這聲“叔叔”,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宗鳴面露詫異,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明明是死敵,他居然喊他叔叔,認真的嗎?
荊鴻倒了杯溫水,接著將提前準備的兩粒藥在宗鳴眼前晃了晃,說:“鳴叔叔,假死術在我們門派傳承多年,已相當成熟,別怕。等捉到宗鼎,我就給你服解藥。放心,我荊鴻說到做到,一定會保你起死回生,將副作用降到最小。”
宗鳴盯著那兩粒假死藥。
乳白色的細長膠囊,里面不知裝了成分的藥?
不過他是俘虜,人為刀俎,他為魚肉,沒有拒絕的權利,更沒有挑剔的權利。
“要殺要殺,要剮就剮,不必說那么多廢話。”宗鳴閉上眼睛。
荊鴻笑,“鳴叔叔,我知道你不是壞人,我們修道之人濫殺無辜,會有損功德。你死不了,只是暫時睡一覺。等捉到宗鼎,就放了你。”
他將藥粒分次塞進宗鳴口中。
接著給他灌入幾口水,逼他吞下藥片。
藥片入胃,想象中的難受和疼痛并未襲來,過了幾分鐘,宗鳴漸漸有了昏睡的感覺。
他眼神錯愕,看向荊鴻,“你喂我吃的到底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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