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勛把白雪約出來,是為了跟她商量那天的事情的。
現在有了衛皿在,自然半個字都不能提起來了。
白雪有些埋怨的看著韓勛,把車開到個沒人的地方把話說開了就好了,非要到酒樓來說。
郁悶。
兩人詭異的氣氛,衛皿一無所知,他抱著酒瓶子,開開心心的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。
沒辦法啊,衛皿的津貼又不多,每個月領了錢,還得寄回老家。
很多戰士都是這樣,出來當兵,在部隊是為了混口飯吃,領的錢就寄回去幫襯家里人。
衛皿自己出來吃飯是沒錢整什么好菜的,這會能在韓勛這里蹭吃蹭喝,那肯定要吃個夠本。
白雪和韓勛懷著心事。
雖然和衛皿一起吃著桌子上的菜,卻是覺得味同嚼蠟,食之無味。
衛皿看兩人興致不高,說道:
“吃啊,韓副官,白醫生,這都自己人,放開了吃,咱們韓副官有錢,他請你吃飯,你就甩開膀子吃,這頓飯你可是主角
白雪客氣的對衛皿笑著,點了點頭。
再這么下去,也不是個事。
韓勛覺得他必須得想個辦法把衛皿支開,他試探著說道:
“衛皿,要不你少喝點,你還得把車開回司令府呢,萬一明天司令要用車怎么辦?”
原以為,這個方法是可以奏效的。
霍家軍都把霍連城的事看得特別重要。
韓勛想著,衛皿考慮到要給霍司令開車,也不敢繼續喝下去了。
誰知衛皿搖了搖頭:“嗯,開車確實不能喝太多
韓勛聽得一喜。
可這喜還沒來得及在臉上表現出來,衛皿就緊跟著又說了一句:
“不過今天沒事,我出來之前問過司令了,他說最近都不會怎么出門的,因為嫂子要他臥床靜養,所以.......今天晚上,我可暢快的喝個爽
“一個人喝沒意思,韓副官,白醫生,來,我們三個人一起喝
衛皿說完就倒了兩杯酒,分別送到韓勛和白雪面前。
然后他舉起杯子:“來,都把杯子舉起來啊,走一個
韓勛看白雪臉色不好,就想幫白雪把酒擋了:
“衛皿,你要是真想喝,那我陪著你喝,白醫生就算了吧,她一個女人,這么烈的酒.......”
韓勛話還沒有說完,白雪就端起了她面前的酒杯,一飲而盡。
苦酒入喉心作痛。
白雪雖然面上淡定,心里其實挺憋屈的。
從出事之后,她就一直待在醫院。
而給她下藥的白冰也在醫院。
兩個原本是姐妹的人,現在已經是形同陌路。
白雪在白冰眼里看不見一絲絲歉疚,有的只是仇恨和防備。
父母不愛她,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陷害她。
她終于失去了在這世上最后那一點血脈情分。
親情淡漠。
現在還失去了清白,她真是倒霉透頂了。
白雪心中是苦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