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唐伊兒不一樣。
他把做手術這件事,在這敏感時分公之于眾,就是在對外宣稱——
唐伊兒,私下可是幫著我們謝氏的。
你們別看她說的比唱的好聽,關鍵時刻,她的心還不是向著我們謝家,還是要為我們謝家出力!
“各位,我弟弟的事占用了太多公共資源,在這里我代表他,代表謝氏集團向大家道歉。”
謝晉禮深鞠一躬,“以后我們一定嚴于律己,以身作則,接受社會各界監督。”
新聞視頻戛然而止。
唐伊兒美靨冷冽,如覆上數九寒冬的千山暮雪。
“可惡!謝晉禮這個狗娘養的,他這是狗急跳墻想拉少夫人下水啊!”韓羨氣得眼眶通紅,聲線都在發顫。
反觀大小姐本人,麻煩落到了她自己身上,生氣歸生氣,但情緒較剛才竟鎮定了不少。
只是,她男人,不淡定了。
被她握住的剛勁有力的手化作捂不熱的寒冰,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逐漸繃緊膨脹,爬滿手背的血管,凌厲嶙峋,殺意彰顯。
他們是一樣的性子。
自己的事,怎么都行。在乎的人陷入麻煩,那是一點都不行!
唐伊兒掀起長睫,看到沈經年桃花眸一片暗無天日的陰沉,仿佛即將卷起血雨腥風,起伏的胸膛虛一下,實一下地貼合她的脊背。
他越沉默,就說明,他越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