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時先不要管謝晉禮這個攪屎棍,爛掉的水果,自己就會掉下來的。”
說著,唐伊兒神情再度肅然如霜,“我現在,更關心那些女孩們,她們突然改了口風,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謝氏的暗中施壓。”
“那些女孩子,都是普通出身,如何能與謝氏抗衡。”
沈經年眼睫微垂,沉聲分析,“還有那兩個未成年人,如果這件是鬧大,被謝氏威脅只是一方面。那兩個孩子也勢必會卷入公眾視野,被媒體和社會輿論瘋狂圍剿。
哪怕她們是受害者,也難免會淪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柄,甚至會被一些心懷不軌的圍觀者扣上不良少女的帽子。成為被強迫的‘自愿者’。”
“被強迫的……自愿者?”唐伊兒后腦像遭到了重創,心臟痙攣般劇烈壯碩。
沈經年這樣清醒又殘酷的論,令她五臟六腑被惡寒席卷,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尖銳刻薄的嘲笑:
一個巴掌拍不響。
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
誰讓你穿那么短的裙子。
為什么偏偏是你,不是別人?
明明那些女孩才是受害者,卻反而要忍受這世界上各種不懷好意之人惡毒的污蔑,在她們千瘡百孔的身體上再補上最狠的一刀,將受害者推向“自愿”被強奸的痛苦漩渦之中。
“那兩個女孩以后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,相較于討回公道,她們的父母更害怕她們受到來自這世界更大的惡意。我雖然不認同,但我可以理解他們的苦衷。”
見唐伊兒臉上褪盡了血色,雙肩簌簌顫著,沈經年心酸地將她拽入懷中,下巴抵在她頸窩間,擁抱的力道緩緩加重,像要把她嵌入血肉種似的。
“經年,我沒事……我只是覺得那些女孩,很可憐。”唐伊兒喉間哽住,聲音細弱柔軟得令人生憐。
“你太善良了,伊兒。”
沈經年溫熱的掌心一下一下拍撫她的脊背,“但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純粹下去,永遠站在溫暖的陽光下,永遠心存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