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簌簌恨得睚眥目裂,“還有這個林淮,屎都堵不上他的臭嘴!我還是下手太輕了,就該拔了他的舌頭,讓他成一個啞巴律師!”
柳敏之心疼于沈經年母親的遭遇,嘆息搖頭,“讓一個人死,太容易了。但這樣,世人就永遠都不會知道,沈總母親死亡的真相,他永遠都無法為含恨而死的母親討回公道了。”
“也永遠……都無法讓沈光景懊悔自己的薄情與愚蠢。”楚柔在這時寒聲開口。
柳敏之不屑至極地勾唇,冷冷地道:“事到如今,沈總根本就不會在乎沈光景怎么想。那樣一個連自己愛的女人的死因都不去好好調查,就這么稀里糊涂和一個殺人兇手當了二十年夫妻的男人,你們覺得,哪怕他得知真相,又能怎樣呢?他那么倨傲自負,我不信他能有多少悔意。
要換做我是鐘小姐,就是沈光景跑到我的墓前磕頭謝罪我都不稀罕,真是擾我清凈!”
僵局之下,沈經年仍然俊容如沉水,鎮定得讓人覺得害怕。
此刻,他緩緩將深邃叵測的目光投向身為公訴人的唐栩。
兩方辯論環節完畢。
原本林溯力挽狂瀾,卻沒想到,又被林淮一個打浪撲了回去。
“如果原告辯護人沒有新的證據,那么下面請公訴人就此案進行提問。”作為法官的林澈只能按程序推進。
唐栩眸光如炬,緩緩起身,向審判席和旁聽席沈嚴肅地鞠躬。
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時候,炙熱的目光下意識地射向最后一排,落在文薔白皙明秀的臉龐上。
文薔淡緋色的唇輕輕一抿,黑超后一雙澄凈的眸飛閃,心跳加速蕩起波瀾。
在唐栩收回目光的剎那,她唇瓣微動,無聲地說了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