囑咐了幾句后,霍時聿轉身離開。
病房內就只剩邵行延兩夫妻,視線相對,仿佛是有很多話說,卻好像無從說起。
簡思思往后靠了靠,淡淡開口,“蘇念念回來了,我們什么時候去辦理離婚手續?”嗓音微頓,她又補充道,“如果你怕爺爺那里會不同意,等我身體好些,我會親自去老宅,跟爺爺解釋。”
男人看女人淡漠疏離的神色,第一次感覺到被忽視的痛苦。
或許從前他太享受簡思思的目光無時無刻都在他身上,現在忽然不在了,他不習慣吧?!
可看她單薄纖細得不成樣的身子,他覺得心疼。
于是,他像是負氣般質問,“簡思思,你沒看見我流血了?”
簡思思瞇起眼,直接就被他氣笑了,“我又不是醫生,你流血了,我是能給你止血,還是能給你包扎傷口?別扯開話題,行嗎?”
被這么一懟,邵行延神色僵硬,良久,他才開口,嗓音低沉,“簡思思,你從前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簡思思仰起臉看他,漆黑的眼睛淡漠,平靜無波。
沉默半晌,邵行延坐在床沿邊,靜靜看著她,“簡思思,我知道你因為阮綿的事怨恨我,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,可這件事,我確實是做錯了。”
“做錯了?”簡思思譏笑,“你一句做錯了,能值幾個錢?我當時求你不要插手的時候,你是怎么答應我的?如果不是你,事情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。邵行延,綿綿的脊椎傷了三次,傷了三次,她這一生都站不起來了……”
如果有可能,她寧愿受傷的是她,而不是綿綿。
邵行延沉默的看著她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當時他讓陸凜將阮正業和蘇明煦保釋出來,已經警告過他們,讓他們收斂,別再惹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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