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,原來你救我,還是有所求的。”謝雨曦松了一口氣,可是剛一舒口氣,又緊張起來,“你為什么也恨謝姣?”
她還記得,剛剛娟綾說謝家的人都該死,她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?
娟綾笑著,嘆了一聲,“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。”
她視線落在夜壺里,“平西王府是容不下你了,你且想想如何做事吧。”
“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把謝姣拉下位來,你的毒,我能幫你解,反之……你就沒有什么用了。”
娟綾說得云淡風輕的,她跟翠珠道:“把夜壺送給你舊主子吧。”
翠珠聞雙手遞上。
謝雨曦震驚的看著夜壺,又看向娟綾,“你當真要這樣羞辱我?”
娟綾眉眼輕佻,“這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。”
“恩賜?”
把解藥放進翠珠這個賤婢的夜壺里,她怎么說得出口說是對自己的恩賜了?
“我我,娟綾,我們之間沒有仇吧?”謝雨曦很憤怒,但是,她不能發怒。
這些日子,她被謝姣的毒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,太醫、大夫都開了藥,可是沒有人的藥能像娟綾給的藥丸這么管用。
她現在渾身通透,一點都不癢了。
所以,娟綾這些解藥就算不能解毒,但是能止癢,她急需這些解藥。
沒有仇恨?
娟綾看著謝雨曦,眼神淡漠,轉而對翠珠道:“她若愿意要,就給她,若是不要,辛苦你找個東西裝著,總有一日她會想要的。”
翠珠點頭,看到一旁被娟綾丟下的瓷瓶。
她拿了勺子,直接將夜壺里的藥丸連湯帶水的裝進瓷瓶之中,瓶塞塞好之后放在了謝雨曦的腳邊。
“這里只有八顆,一日三餐,一日三顆,你若能成事,解藥還會有。
若是不能,你身上這毒只會越來越嚴重,你會把自己撓得血肉模糊,漸漸的會感受到剜心之痛,甚至見骨,甚至驅蟲長滿了。
最后,你的眼睛也會失去光明,可即便如此,你還不會痛快的死去……謝雨曦,自求多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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