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淡然的伸出手,謝姣則專業的為他把脈,發現他體內那冷熱交替的脈象著實令人擔憂。
當然,這情況應該是比他前些年好了許多。
可即便如此,她也還是感到愧疚和心疼。
梁夜珣看著姣兒為容洵把脈。
他控制不住的嫉妒!
“溫補的藥一直有在吃嗎?”謝姣詢問。
容洵點頭,“回娘娘,一直都在服用的。”
謝姣點點頭,眸子卻不經意的劃過他手上那些利刃劃破的細小疤痕。
都是為了喂養那蠱蟲吧。
當初……為了克制寒冷和酷熱,選擇喂養蠱蟲。
而今,這蠱蟲到底是好,還是壞,她真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“娘娘,臣沒事的。”容洵看得出她眼里隱約的難過,只好出聲安慰。
謝姣點頭,“你說你去找過冉蠻,他說這蠱蟲,萬不可沾染旁人的鮮血,是嗎?”
“嗯。”
不可以沾染旁人的鮮血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寧愿自己每日割破手指,手腕去喂養那蠱蟲。
“娘娘,臣只是有些疲憊,休養幾日就好了。”他還在安慰。
“好。”
看了看天色,謝姣扭頭對梁夜珣道:“若是無事,讓容大哥回去歇著吧。”
梁夜珣早就看不得兩個人互相關心的畫面了,連忙道:“容大人,快回去歇著。”
他巴不得容洵快走。
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。
容洵不疾不徐的起身,帶著淡淡的笑道:“是,臣告退。”
“容大哥慢走,”謝姣說著看向簡順,“讓步攆抬容大哥回去。”
簡順躬身,“是娘娘。”
他退了幾步,這才請容洵,“容大人,請吧。”
容洵微微頷首,便同簡順走了。
梁夜珣從案前起身,走到謝姣跟前,嗔道:“姣兒。”摟著她的腰,還彎腰下來,下巴靠在女人的肩上。
謝姣扭頭看他,“嗯?”
“你對容洵也太好了。”他有些吃醋。
謝姣笑笑,“我對夫君你不是更好?和你生孩子,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……”
“姣兒……”
梁夜珣打斷了她,“你莫不是覺得這些就足夠應付我了,你莫不是也想他?”
“胡說什么!”
謝姣要被他氣死了,抬手打了他手臂,“現在是什么時候,你說這些玩笑,容大哥拖著病體,還忙著解決血蟲的事情。”
“好好好,朕不說了!”
謝姣嘆一聲,“容大哥都又瘦了,你看不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