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羽七和景文一同進去,一左一右的看著容洵。
浴桶的沿邊,容洵的腦袋后面,放了個軟墊。
謝姣走出凈室,往梁夜珣的炕上走去,再次為他把脈之后,看到他嘴邊的藥汁素手為他擦掉。
“皇上吉人天相,已經沒有生命威脅了。”李院使說。
簡順也抹著眼淚,“是啊,嚇死奴才了。”
謝姣道:“是容大哥拼命救下皇上的。”她哽咽著說。
真的不敢想,不論他們誰出了事情,她都會痛不欲生的。
“容大人功德無量。”簡順說。
李院使擦了把汗,也附和。
謝姣嘆了一聲,剛剛極致的緊張,使得她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。
她靠在梁夜珣的肩膀,朝簡順和李院使,涵香揮手。
三個人退下。
謝姣的眼淚就像珍珠一樣滾落,她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只想他快點醒來。
她害怕容洵出事,可她的醫術,根本不夠看容洵的反噬。
那些醫書,她都翻爛了。
這些年,她從未停止過看醫書,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到有效的辦法,替容洵治他的病癥。
可是沒有找到。
一點好的辦法都沒有找到,如果容洵繼續這么短的時間變換癥狀,他會被這冷熱交替磨死的。
“夫君,我該怎么辦。”她聲音細小如蚊蠅,“容大哥他是好人,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。”
“還是說我重生是錯了。”
沒有人回答她。
看他洗干凈了臉,換了一身容洵的白衣,與他紅銅色的膚色形成天差地別。
像是有些滑稽。
她覺得很好笑,但笑不出來,更多的是心酸。
謝姣坐在炕沿邊上,彎腰,靠著梁夜珣的肩膀,抱著他的手臂靠了一會兒。
昨夜,在梁夜珣離開之后,她根本無法安睡,她也一夜未眠。
今晨離宮,看到京城內景象梁條,滿目瘡痍,還有那還在濃煙里燃燒的府邸,處處都是恐慌。
她馬不停蹄的,心急如焚的,好不容易看到了梁夜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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