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白的臉,發如雪。
甚至連他原本殷紅的唇,也顯得有些泛白,這一副病懨懨的模樣,讓人心頭一顫。
梁夜珣暗自祈禱:容洵——你不能有事。
“夫君,你沒事吧?”
謝姣看到梁夜珣越皺越緊的眉頭,她想她是知道夫君是什么感想的。
他們虧欠容洵的實在太多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他聲音沙啞,哽咽。
這一次,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,甚至已經向容洵托付了江山與妻兒。
若容洵再自私一些——
他根本就不敢想象。
若容洵再自私一些,這些都是容洵唾手可得的。
可是他沒有。
他甚至豁出一切的救了他。
而他自己卻慘白的躺在床上,面無血色,就像是個——活死人。
“太醫院的人來看過了嗎?”梁夜珣問。
謝姣點頭,嗎“看過了,我也看過了。”
“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?”梁夜珣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或許今夜,或許明天,或許很久……”也或者永遠都醒不過來。
男人點點頭,表示他知道了。
謝姣道:“他現在雖然穩定下來了,但還未脫離危險,所以,這幾日,我想在這里多觀察,夫君可是要先行回宮?”
梁夜珣搖頭,“我似乎沒什么大問題,我和姣兒一起照顧他吧。”
“你和我一起照顧容大哥?”
“嗯,容大哥是無私奉獻的人,我從前總會猜度他,甚至嫉妒,吃醋。”說起來有幾分慚愧。
“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謝姣一直都知道,“可你從未真正的說過容大哥什么。”
梁夜珣苦笑,“有,好幾次,我單獨找了容洵,我其實說過。”
想到那時候,梁夜珣真的覺得自己是閑的,和他說那些話。
“你——”
這還真是謝姣不知道的事情。
梁夜珣回頭看她,一手拉著她的手,一手摸了摸她臉頰,把她鬢邊的發絲別在耳后,“我其實說得也不是很過分。”
不算過分吧?
梁夜珣這樣想。
“姣兒,你可喜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