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院使抱拳,“臣也是這個意思,而且,容大人面帶微笑,想必夢中他還是很愉悅的。”
夢中是愉悅的。
她已經聽見容洵喚過她好幾次了。
連梁夜珣都聽見了兩回。
“你們開的藥方呢?”謝姣問。
李院使從袖袋里拿了出來,“請皇后娘娘過目。”他雙手奉上。
謝姣瞄了一眼。
這藥方,與她想要用的藥方并無區別。
她就是怕自己關心則亂,所以才看著梁夜珣讓李院使這些人給容洵看診。
深呼吸一口氣后。
謝姣揮揮手,“那就按照這個藥方熬藥。”
“是。”
李院使離開主院之前,先將這藥方交給了景文。
景文不是在熬藥的路上,就是在熬湯的路上,其余時候,便是跪在容洵跟前懺悔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景文端著蔬菜粥過來。
謝姣道:“我去吧。”
她話音剛落,涵香便將景文手里的托盤和粥接下來。
景文頷首,“是。”能得皇后娘娘親自照顧,主子醒來,或許會感到欣慰吧。
謝姣一回頭。
看到了一身素藍色衣袍的梁夜珣。
他只微微一笑,然后轉身走了進去。
“我——”
謝姣看著梁夜珣,有些發怯。
梁夜珣道:“我們一起照顧容大哥。”他如今在她面前,一直這樣稱呼容洵。
涵香,簡順,這些身邊伺候的人早就習慣了。
她感激的看他一眼,“血蟲人的事情,你還要費心的。”
“嗯,林世安,疏影已經回稟過了,有近一百名百姓被誤傷,血蟲人已經全部銷毀。”
血蟲人,全部銷毀。
可其實,那些血蟲人,他們曾經也是活蹦亂跳的青壯年。
那金成真該死。
“冉蠻呢?”謝姣忽然問這個人。
梁夜珣道:“冉府的廢墟下面,有許多的白骨,據疏影、林世安推測,冉蠻和金成應該是發生了爭執,所以,冉蠻被金成殺了。”
“那么金成到底是什么人?”謝姣不禁的問,“他很仇視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