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嬌月沒有動,她不想過去。“壯士可以自己上,我真的沒看見壯士的模樣。”
齊恒見她一步都不敢動,只覺得剛才還鎮定如斯的女子,現在倒是膽小起來了。他撕開了腿上的布料,借著火光,他看到了傷口,很深,那刀怕是砍進去了一半。“給我上藥,或者現在就死,你選一個。”
崔嬌月嘆了口氣,她真是倒了大霉,才會一而再,再而三遇見這種麻煩事。對面的人,話中語氣冰冷,已然是沒了耐心,她只得低著頭,借著那一絲微弱的光線看著地面,摸索著藥箱里的金瘡藥,再看到他傷口時,倒吸了一口氣,血肉外翻,長褲上滿是血跡。
將金瘡藥細細地灑了上去,覆蓋住整個傷口,而后她拿出白色的布條,一圈圈地將傷口纏繞好,崔嬌月低聲提了一句,“傷口太深,怕是涂了藥,也難好。須得看大夫才行。”
希望他趕緊下山去看大夫。
對面的人一聲不吭,卻早已在藥粉撒在傷口上時,疼得咬緊了衣襟,這女子會不會上藥?竟是如此粗暴?就連包扎的手法都亂七八糟,用力太重,害得他差點兒驚叫出聲,齊恒一時氣急,在崔嬌月收拾好藥箱后,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,將她拉扯到了眼前,“你是想疼死我?嗯?”
上揚的尾音,帶著一絲恐怖的氣息。
毫無防備之下,一張大臉閃現在她的眼前,借著微光,她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樣子!崔嬌月慌忙閉上了眼睛,小聲解釋著:“我什么都看見。你流血不止,本就該包扎緊了才有用。"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