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宋長霖的嘴角才微微勾起,他的月兒該懂事一些了。不過,今夜他本只是想來看看她,只看一眼,就回去。
可她竟是背著他,說別人比他好看,實在該罰。因而,宋長霖才故意嚇她一嚇。
“日后,離齊恒遠點,他并非什么好人。”宋長霖的指尖抵住了崔嬌月的唇瓣,若非實在佛家之地,他很想親上去,“陸婉盈的親事,我自有決斷。此事,你無須參與其中。”
崔嬌月今日去陸家的事情,早有人告知了宋長霖,但他不希望崔嬌月牽連其中,“王旭此人暇眥必報,若是知道你在其中作梗,必然會記恨你。明白?”
記恨?崔嬌月心中唾棄,她可不會怕那王家,只是如意……
略想了片刻,崔嬌月還是將如意的事情留在了心底,她點點頭,答應著:“我知道。只是陸四姑娘實在可憐,我,我心疼她。”
“心疼她,不如心疼我。后背的傷,還疼呢。”他知道崔嬌月是個心軟的女子,但對于宋長霖而,若無自保之力,心軟便是在這世上存活最大的弱點。“若我今日不再,你可知自己會如何?”
這一點,崔嬌月未曾想過,她想來是走一步看一步。她沒有依靠,更沒有可以權杖可依,她被保護的太好了,以至于就連如意都不相信她。
“今日,是偶然遇見了。”崔嬌月將右臉輕輕依靠在了宋長霖的手背上,如小貓般蹭了幾個,嗓音柔膩,“下次,我定然不敢了。”
宋長霖關心她,崔嬌月抓住時機,及時認錯。畢竟這可是在床上,她可不會蠢到在床上去與一個男人爭長短,她的語氣委屈極了,“若是知道會遇見那混賬,我決計不會下山。”
“茶坊的生意,我會派人幫著看著些,你放心。”宋長霖知道崔嬌月最是憂心茶坊的事情,索性他幫著打理了。
什么?她的茶坊,憑何需要他打理?那是她自己的產業!
崔嬌月原本沉寂的心,涌起了一股憤怒,本就是她自己的東西,宋長霖居然要插一腳,她當即反駁:“茶坊不過是些小生意,不用你費心。況且那本就是崔家的產業,如何能經他人之手?”
話說的急切,崔嬌月未曾注意到宋長霖眼底的深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