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宋長霖在心底承認他對崔嬌月動了心后,每每見到她在茶坊與人往來嬉笑,總有些心下膈應,她與那些考生笑得燦爛,莫名的嫉妒在他心底漫延。
于他看來,崔嬌月應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。
金屋藏嬌,他想把她藏起來。
但這些心思見不得人,他更不恥將其宣之于口,聽見崔嬌月的拒絕,宋長霖只悶聲“嗯”了一句,“那,隨你吧。”
崔嬌月這才緩了下心神,只她越發覺得宋長霖不對勁,誰家郎君會莫名其妙派人打理女子的家產,除非……除非他早起了霸占的心思。
商賈之家,常有這類事情發生。
可宋家家財萬貫,如何會看得上這么小小的一間崔氏茶坊呢?
窗外一陣冷風吹來,順著脖頸處透出了寒涼,山上的夜風冷肅,吹的人骨頭疼,崔嬌月不由縮了一下脖子,問道:“山風太冷了,若是再晚些下山,怕是會凍著。你明日,可還有公務要辦?”
天色是有些晚了,下山的路亦不好走。宋長霖低頭望向她撲閃的眼睛,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緊緊將她揉進了懷中,他喜歡擁抱她,似乎只要抱著她,她就屬于了自己。
崔嬌月沉默的接受著一切。
過了一會兒,宋長霖終于松開了懷抱,“等到了時間,我親自來南山寺接你回府。”
崔嬌月扯了扯嘴角,笑了笑,答道:“好啊。我等你。”
夜色深沉,人影從院墻外略過,總算是重獲了一片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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