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破電梯,還沒開始用就壞。”他一邊說著一邊翻手機工程部負責人的電話,這種安全問題絕不能姑息。
韓栗:“現在壞一次也好,你讓工程部找電梯廠家過來好好檢修,免得開業后再出事更麻煩。”普通人被困幾分鐘都會驚慌焦慮,她是因為行業特殊性,連工地晃蕩的升降機都經常坐,膽子練出來了,何況她知道大廈里的電梯有多重保護很安全,所以才不怕。
不怕歸不怕,但是一個人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一夜,知道不會有人來找她的感覺并不好受。
兩人并排坐在后排,程少帆轉頭看她一眼:“一夜沒睡,上午還來上班,不怕猝死?”
“中午回去休息一下就好。事情太多,趙霆行那邊要改方案,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耽誤整個進度。”
“我就不該讓你接這個活,或者當初就不該給瑾面子,把這樓給趙霆行做。”
“工作是工作,沒必要混為一談,況且他有這能力把這大廈做好。”
“還在幫他說話?”程少帆不可思議。
“實事求是而已。”
“我可聽同行都在傳,瑾看上他了,才到處幫他拉人脈,拉資源。”
同行傳也許有失真、夸大的成分,但是瑾在四處幫他,圈內人有目共睹。
程少帆說完,見韓栗面色無異之后,才繼續說:“據說家二老對趙霆行還挺滿意的,創業容易守業難,家就瑾這么一個女兒,家業放她一個人手里,恐怕不放心,所以想找一個能撐起這份家業的女婿,趙霆行應該是不二人選。”
韓栗的心又不是鐵打的,聽完這些,依然會有漣漪在微晃。忽然想起有次在森洲時,趙霆行問她開多少價?他是韓召意的父親,要把韓召意帶走。
只是后來又不了了之了。
她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,不好意思跟她搶孩子。現在想來,如果他真成了家的乘龍快婿,家一定不會同意他帶著韓召意去,所以他對撫養權這事就沒了下文,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