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律師讓我們去報案,這個男人非法買賣人口。之前我一直有個誤區,覺得不是他買的我,跟他沒有實質上的關系。但是,夏律師說,那個老三是癡傻兒,沒有民事行為能力,而作為他的監護人,也就是這個老大,他需要承擔這個責任。”
宋京野:“等等,當年,他們就沒有父母嗎?”
“好像沒有,一直出面的都是老大和老二。”
案子需要一步一步來,如果確定了男人拐賣人口的罪行,那么她后面的正當防衛就更容易判定。她被拐的事情容易判定,不僅是她演講過無數次,還有當年那個人販子落網后,供出的名單里有她的名字。
“叔叔,當年,你救我出來時,我記得我們報警了對吧。現在回去,可以調取記錄嗎?”
說到這事,其實很戳痛宋京野的心。當年,他對她的關注太少,從山里出來時,只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大麻煩,后續完全沒有跟警方跟進過此事。
而當年,在那個偏僻的小地方,拐賣人口的事常有,沒人跟進后續,警方大概率也是不了了之了。
而現在,那家老大既然是受人指使出來,那么對方肯定先他一步找過當地的警方。
“我剛和夏律師溝通過,想趁著檢查機關還沒有起訴前,去一趟西北。”
陳檸回已經從前兩天那種,忽然被掐住命運的狀態中走出來了。她其實就是打不死的小強,萎靡幾天,一旦反應過來,就充滿沖勁往前跑。
宋京野看著她笑了笑。
“笑什么?”陳檸回有點莫名地問,這幾天,第一次見他真正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