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可別因為未來夫婿要殺你因此傷心,而不敢聽阿。”男人見柳月開口阻止,不免嘲諷道。
下一秒,身l竟被人抬起來懸空著。
柳月指揮著趕來的護衛,將他抬到如暮齋去。
“現在你可以接著講了。”柳月說道。
大黎兩朝元老柳志風看著院中被人捆綁抬進來的男人,一邊聽著長女柳月將事情娓娓道來。
他剛下朝回來,身上的官服還未來得及換掉,沉靜的站著,雖已中年,身材依舊挺拔如松,眼神瞥向那院中跪的人,雖未有怒色,但周身威嚴的氣勢,只是那一眼,就讓男人冷汗直流。
那可是在朝官員都懼怕敬重,扶持當今陛下登上皇位,統領各部官員的相國柳志風阿。
他只希望能將自已的頭低的更低,也不敢和柳志風對上一眼。
柳月湊到柳志風身邊說了幾句話,指了指堂下的男人,柳志風聞一揮衣袖,冷呵一聲:“將這人給我帶下去。”
“大人,大人,你不能管我!我可是太子派來的人!只有太子能殺我!”被拖下去的男人嘴里還在大聲吼叫著,唯恐旁人不知道他是太子派來的人一般。
“將他的嘴巴捂起來!”柳志風怒聲道。
轉頭關切擔心的看向柳月,見柳月表示自已并無大礙,微蹙的眉頭才松開一點,卻仍是憂慮著。
“月兒,此事不一定是太子所為。”他寬慰道。
“女兒明白。”柳月淺笑回應,“女兒早知道他不是太子派來的人。
”
柳志風有些驚訝的看向她:“何以看出?”
“此人一直將太子掛在嘴邊,喊的眾人皆知他是太子親信,若真是太子親信,咬死不承認倒還顯得真一些,此為一。更別說他用來偽裝的面具,工藝是好工藝,不過這裂縫太大,就像是故意要我發現他是偽裝的。”柳月指著人皮面具邊角處被割開的痕跡給柳志風看。
“朝和門的確是進出東宮的要門,此人也曾在我前往東宮時,與我搭過話,現在想來,更像是一定要我記住他一樣。”見柳月將種種疑點盡數說出,柳志風不住贊賞的目光看向他的長女,心中感慨,不愧是他和暮雪的女兒啊。
想著,這幾年來對她有些冷落,不免后悔幾分。
“看來祖母將你養的很好。”他說道,“本來我還擔心你在寒山寺與祖母生活的幾年,心性不足,難以嫁到東宮去,如今見你聰慧有加,我終于是放心了。”
柳月莞而一笑,微微垂眸,將眸底翻涌的暗沉情緒掩蓋住,捧著一杯茶遞給他。
柳志風和顏悅色的接過她的茶,溫說道:“你也不用過多憂慮,為父一定會你查出背后之人,就算真的是太子,我們也不懼!”
聽著柳志風的話,柳月感動萬分,眼角微微泛起些淚花,又是擔心的說著:“還要父親為女兒出頭,真是女兒的罪過。”
“你是我的女兒,無論是誰要害你,都要先從過我這關。”他斬釘截鐵的說道,好一個慈父形象,柳月心中只覺諷刺。
“我現在就進宮去,讓陛下給我們一個說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