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芝枝也越來越沉默。
她表面大大咧咧,但心思很細膩。
我的手神經質的摸著小貓的腦袋,連它用小爪子去夠桌子上的雞骨頭都沒有注意到。
“我真的覺得快瘋了,葉炆逸是不是真的只是利用我?可是我已經不能像幾年前一樣給他拉資源了。”
林芝枝咂吧了一下嘴。
“不是姐妹,雖然你不能給他資源了,但是你起碼還是圈內知名設計師插畫家,你能別把自己想的那么沒用嗎?”
“可是我也活不長了......”
我自暴自棄,被燈光和軟沙發簇擁的有些迷糊,這句經常自嘲的話脫口而出。
我說完,才看見對面林芝枝變了臉。
“秦樰,你說什么呢?”
“什么叫活不長了?”
我暗叫不好,企圖蒙混過關。
“沒什么沒什么,我最近的心理狀態你也知道的,覺得活著很累很煩而已,哈哈......”
好拙劣的借口。
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。
林芝枝果然沒信。
她冷著臉看我。
“秦樰,我們高中就是同桌。”
“你該不會覺得我不知道你撒謊是什么樣吧?”
“給你個機會,說實話。”
“不說的話,我自己會去查。”
市醫院院長可是林芝枝的遠房親戚啊。
我聽完她的話,心里的那點僥幸也跑了了精光。
我嘆了口氣,把小貓嘴里的骨頭奪走,進了臥室找之前醫院的診斷單和化療單。
一大堆。
我都拿到客廳給她看。
林芝枝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么,臭著臉接過去,然后猛地坐直了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