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時青嘆了口氣。
“你知道剛才你開門的時候跟我說你怎么來了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?”
我縮了縮脖子。
“我在想,哦,是我沒發消息嗎?不對啊,你不是已經回復了嗎?”
“那可能是你沒反應過來?或者覺得太晚了我可能就不過來了?”
靳時青說話的聲音輕輕的,但我聽得真切。
“直到你說,為什么我不提前告訴你一聲。”
我手指僵了一下,不動了。
“很奇怪啊,按理來說,你不是不記事的小孩子或者老年人。”
“就算真的腦袋迷糊,短暫的忘記了我下午跟你說的話,但是見到我的那一刻,你就應該想起來了。”
他抿唇。
“可是你沒有。”
“直到剛才,你都沒有想起來。”
我想說自己沒有問題,但是一想到我絲毫不記得這件事,只做了一個人份量的飯菜,我就說不出話來了。
支支吾吾了半天,我道:“幸好我沒胃口,不然你飯都吃不上。”
靳時青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,他沒有發火,而是沉寂了半晌,似乎是妥協了一般,輕輕的揭過了這個話題。
“嗯。”
他沒有深究,估計是覺得深說也沒有用吧。
于是屋子里的氣氛再次平和起來,或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,我坐到他旁邊,兩個人一起看節目。
我想我是真的很需要什么東西填滿大腦,于是我很用心的去看,盡力跟著被帶動情緒,不多時只覺得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靳時青坐在我旁邊盤著腿,奧利奧走過去,坐在他懷里。
也許我們真的是兄妹。
頭頂的燈光柔和,我迷迷糊糊的想著,屏幕里的喜劇演員還在揮舞著手里的東西,一張薄薄的紙。
是什么東西來著?
她剛剛說過的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