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煙臉紅耳燥的，來不及阻止。

她抬眸飛快看了一眼在廚房的瓦母，小聲說：“我吃過的。”

席暮吃飯雖然快，但不狼吞虎咽，不會發出聲音，仿佛是從小養成的好習慣，該有的禮儀他都有，并不會讓人覺得反感，反而更加欣賞他身上的閃光點。

生活就是無數的細節組成的。女人要是對一個男人心動，大多數都是細節所致，南煙也不例外，正是因為這些細節，南煙在這有一瞬間對他的看法有些不一樣，即便是僅僅的一瞬間。

飯后，瓦母又端了水果過來，而席暮跟席父打電話，告訴他，他們倆今晚暫時回不去，車子出問題了。

席父問清楚情況后，才放了心，說：“照顧好南煙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在別人家過夜，其實很不方便，席暮以為南煙會不高興，或者會有意見，但她一晚上都很正常，沒有哪里不高興的樣子。

瓦母問起了小十的近況，又問了魚頭的事，說：“魚頭那些手下都被抓進去了嗎？”

“沒，還有一些在逃。”

“希望趕緊抓到他們，他們害了太多人無家可歸，我堂叔一家三口都被他們騙光了積蓄，小妹也沒錢上高中，只能輟學出來打工。”

瓦母說起這事，眼睛泛淚，可見對魚頭有多憎恨。

魚頭害的人不再少數，已經是重大案子了，席暮一直很重視，他這么幾年一直沒放棄，好不容易成功抓獲魚頭，但他那些犯了事的手下還沒抓到，他肩上的責任還不能放下，這件事還沒結束。

瓦母抬起手背擦掉眼淚，說：“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把那伙人全部抓起來，他們要付出代價，不能逍遙自在，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！”

席暮給他遞了一根煙，說：“會的。”

……

時間不早了，瓦母的情緒恢復平靜之后，催促他們趕緊睡覺，他也要睡了。

席暮就拽著南煙進了房間，把門關上，南煙還沒說話，席暮說：“你睡床上，我躺外邊，不會對你做什么，穿衣服睡。”

南煙臉一紅再紅，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
席暮又看了下她的臉，說：“等會。”

他開門出去，跟瓦母說了幾句話，再進房間，手里多了一條熱毛巾，他遞過去毛巾，說：“擦下臉。”

其實不洗澡，只是擦臉，她還是很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