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暮這會在訓練場上,剛跑完幾公里,一頭汗,即便流了這么多汗也沒脫衣服,因為晚上氣溫低,一冷一熱容易生病。
“南煙。”他喊她,聲音沉沉的,這么晚,又這么安靜,她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恩?”
“用不著跟我客氣。”
南煙冷淡哦了一句,“其實我們沒那么熟,該道謝應該道謝,不然沒禮貌。”
他倒是不喜歡她這么禮貌,他舔了舔牙根,覺得她是故意氣他的,仗著他們倆這會一個南一個北,相隔這么遠,他對她做不了什么。
席暮又笑了聲:“我怎么聽出來你有點小脾氣,誰惹你了?”
應該不是賀承,賀川這段時間一直盯著他,如果是賀承再去騷擾她,她應該不是這樣冷淡的口吻。
南煙捋了把頭發,說:“你。”
“我?”
“你惹了我。”
“你喝酒了?”席暮沒頭沒腦突然問。
“沒喝酒,等會要開車,我不會喝酒。”
席暮:“不喝酒怎么說胡話,我怎么惹你了?”
“你明明答應我的,轉頭就反悔,你說話不算數。”
席暮說:“南煙,你遇到什么事了?”
他直覺她應該是遇到什么困難了,他的感覺也準,對她的了解,應該是遇到什么問題了。
南煙怔了怔,小聲否認:“沒事,我很好。”
“很好怎么要哭的聲音?”
“……”
“在哪里?外面?”
“恩。”她含糊不清。
席暮說:“怎么不高興了,跟我說說。”
南煙說:“不說了,時間不早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說完就掛斷了。
席暮咬著煙顫了顫,站在訓練場上,抬頭就可以看到月光,他拿手機再撥過去,被掛斷。
南煙來了脾氣,不想接他電話,她這會心情一團糟,這么一段時間的事情壓在她心坎上,重重的,喘不過氣。
她沒法找人傾訴,表姐不行,家里不行,還有席暮更不行,她有朋友,可不在墉城,在國外,前幾天朋友還在網上給她留,問她的近況,她說都好,一切都好,沒說自己的情況,也是怕朋友擔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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